“王上!”看到坐在上首的赤祖德赞脸色不好看,站在下边的定埃曾走出来一拱手问道。
作为历经两朝的大相,见识了朝廷的各种风起云涌,在定埃曾看来,这个吐蕃上位不久的王上还太过稚嫩,居然连作为帝王的基本功喜怒不形于色都没有做到。
“刚刚收到的消息,”看到自己的大相表情充满了关切和疑惑,赤祖德赞也是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当年在父亲的庇护下的小鸟了,于是急忙收敛了心神,对着下边的臣子说到:“刚刚埋伏在长安城里的探子回报,唐朝皇帝刚刚封了一个伯爵,滑州伯。”
听到这个消息,站在下边的各个大臣不由得互相交头接耳,一时间居然只听到嗡嗡嗡嗡的响声,但是至于其他人说了什么,坐在上边的赤祖德赞完全没有听清楚。
“好了,静一静,吵吵嚷嚷的,像是什么样子?”看到下边的人嚷个不停的样子,赤祖德赞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拍了拍自己的椅子吼了一声。
话音刚落,台下的诸位大臣终于停止了吵嚷,静静的拱手看着上边的赤祖德赞。
“大相,你怎么看?”作为工作是对外的大相,赤祖德赞必须听一下他的意见。
“王上,在下以为,此事,不容小觑,”定埃曾顿了顿说到:“臣以为,此时唐朝皇帝对内,一改之前各个皇帝对于境内藩镇容忍放纵的态度,根据之前的探子带来的消息,大唐境内此时至少明面上没有什么不听话的藩镇将领了,所以很有可能现在,收拾完境内的事情,开始,蠢蠢欲动了。”
定埃曾说完,静静的看着坐在上首的这位年轻的王。
“尚绮心儿?”听完定埃曾的话,赤祖德赞不置可否,他还需要听一下军方的意见,这就是父亲生前告诉他的所谓的权衡,不能谁的话都不听,更不能只听一个人的话。
“王上,”听到赤祖德赞的问话,尚绮心儿出班说到:“军方倒是无虞,只是若是事有不谐,后勤不知道能否保证,滑州乃是吐蕃南路通往大唐的门户,已经被前朝赞普占领百年之久,却是已经几乎被某等同化!”
尚绮心儿说完这话,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内相一眼。
尚绮心儿这话的意思还是挺明显的,我们的军队没问题,就是不知道赤祖德赞你这边有没有问题,还有,那滑州已经被咱们控制了百年了,你好意思的在你手里给弄丢了?当然了你要是觉得没关系,那我也没关系。
听到这话,赤祖德赞不由得眉毛又有点微微的皱了起来。
尚绮心儿这话倒是不假,作为一个刚刚上位没多久的吐蕃的王,自己的父亲可以说是给自己留了个烂摊子,不仅是国内两个教派内斗的没完没了,还有粮食的问题,虽然西域和唐朝的陇右已经被控制了差不多百年,但是毕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在这样的生产力下,一但战争的机器运转起来,谁都不知道吐蕃能不能挺过去。
况且,就算是开战了,怎么控制也是一个问题,虽然当年吐蕃也曾有过兵入长安的辉煌,但是毕竟那时候兵强马壮,人心一致,现在?
赤祖德赞无奈的看了一下站在下边的诸位大臣,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现在终于明白了当年自己父亲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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