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死了……”
“那我们陪您去看看。”艾科决定。
“喂,艾科,我们还得去守夜。”巴德斯说。
“不能不管,这大黑天的,一个人在外也危险。”艾科坚决说。
“不用了不用了,我还能行。”老妪颤颤说,谢了他的好意。
“汉克斯?你怎么说?”艾科问。
“我赞成。”
“那就没办法了,拖点时间也倒问题不大。”巴德斯无奈摇头。
“那夫人,我们跟您一起去吧,若是真看到黄鼠狼,我们这儿有个高手。”
“高手?是指我吗?”汉克斯问。
“猎人不就是猎杀黄鼠狼的吗?”
你好像对猎人有什么特别的误解……,汉克斯想着,又不好解释,于是尴尬笑了一声。
四人来到老妪的田地,查了遍,也没查出什么来,只好作罢。把老妪送回家里,三人继续前行。
越过城门旁的门,守城的年轻士兵打了声招呼:“哟,你们明天不是要离开了吗?怎么还是你们守夜?”
“一言难尽哟,凯林兄弟。”巴德斯笑道。
“祝你们好运,还有汉克斯。”凯林撑着他憨厚的啤酒肚说。
“谢谢,替我和你们小队道个别。”汉克斯也笑了。
“我们有酒,你们有?”巴德斯问。
“酒怎么就没了?我们这儿人手一壶呢。”凯林指向旁边的木屋,里面透着灯火,有人在交谈着。
“那你们有来自于摩尔皇族的百年威士忌吗?”
“啊?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会有?”
巴德斯大笑,“说的也对。”然后隔着胸口的亚麻布外套摸了摸,等着门被打开。
凯林同另外一名士兵费劲打开门,然后说:“夜路漫漫,一路小心。”
“都走了多少次了。”巴德斯笑道。
“这是一直以来例行要说的话,你可是知道的。再说,这也是最后一次对你这句话说了吧。”凯林笑着,“夜路漫漫,一路小心。”
“傻小子,三个月后还回来。”巴德斯说,“不管怎样,夜路漫漫,愿上帝保佑。”三人奔出城门。
“谁知道呢!”凯林远远在后头笑喊。
“乌鸦嘴!”巴德斯也是回头笑喊。
城外,黑泥依旧,只是两边原本是木屋砖房,现在成了洼地森林。林子一开始稀疏,后渐渐密集,直至变得森黑不可测。枯木显得寂寥,乌鸦偶尔在叫,咯哒咯哒的马蹄声成了唯一的进行曲。火把在摇曳,前路却很难照得清晰,不过好在他们早已走习惯了,对上坡下坡是一清二楚,甚至对哪凹哪凸都是了若指掌。
雨忽而下起,三人盖上风帽,风又有些大了,三人收紧披风。雨迎面打来,打在三人的脸颊上。
“怎么就下起雨了?”
“变化无常不就是这一带天公的喜好吗?”艾科笑道。
“我倒希望它能在今天安静一下。”
“我也是。”汉克斯说,“虽然我挺喜欢下雨的,但唯独今天我不希望它下。”
“话说你明天的事准备好了吗?”巴德斯问。
“啊,当然了,明早一回营里就出发,那毛衣还是不够好,我从市场买了些料,照着母亲的方法给绣上了些花儿。”
“哦?你当真会绣花?这可是女人干的事!”巴德斯说。
“这是珍贵回忆,关于我母亲的,没什么好羞耻的。”汉克斯笑道。
“你们俩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哦,倒是忘了和你说了。”巴德斯说,又瞅了瞅汉克斯说,“可以说吧?”
“别介意。”
“哈哈哈!那就到了前哨站再说吧!”
“能不能别掉我胃口?”艾科不快道。
“要怪就怪你最近总是闷着脸不跟我们说话。”巴德斯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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