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日本人清剿损失惨重,宪兵司令部对收到的清剿战报分析,损失的重要原因都指向游击队里出现的一个神秘的“狙击手”,枪法精准,战术灵活。司令部命令侦缉队尽快收集“狙击手”的情报,清除对帝国军人的威胁。
而这个“狙击手”却也闷闷不乐,对山田春喜的逃亡耿耿于怀。甚至于怀疑自已把他置于第二十三个,是不是过于迂腐。
蓝天兰找到季昌民问:“山田春喜受伤会在什么地方治疗?”
季昌民一楞。“原来的中华济民医院被日本人征作战地医院,伤情不重,可能就在那里治疗,如果很严重,就可能送进南京日本人自已的医院里。你想对山田动手?”
“血债血偿”,蓝天兰笑着说,“你能不能帮我尽快打听清楚,山田在什么地方治伤”。
蓝天兰心里系挂山田春喜,坐卧不宁,漫无目的到浦口闲逛,就走到济民医院的院子门口,果然有日本兵站岗,把他呵斥住,挥手让他快快地离开。蓝天兰见哨兵和伤兵“叽哩哇啦”说话,心下叹气:要是明白日本话,多少也能了解些东西。
蓝天兰拢着手走着,忽听前面有小孩的惨叫,见两个日本兵和一个着便装的中国人围着地上的一个孩子,轮番踢踩,周围稀疏地站着几个人麻木地看着。他紧赶几步上前伸手拉住便装男,往后拽了拽,那男的一愣,刚要发作,蓝天兰手上暗自使力,那男的语气自然就降了“你……你干什么?”
“这么点大的孩子,快被打死了”。蓝天兰说着又伸出手臂挡住那俩个日本兵,那俩个兵也是一愣,冲蓝天兰狂叫起来。蓝天兰正一头雾水,一位穿丹士林兰绵袍戴米黄围巾的短发圆脸的姑娘过来,对蓝天兰说:“他们问你是干什么的”,声音悦耳。
“我是浦口镇小学教师”。
那姑娘用日本话告诉了那俩个兵,那俩个兵各个瞪了蓝天兰一眼,悻悻而去;着便装的男的刚要说话,蓝天兰冰冷凌厉的眼神瞪了他一下,改着嘟嘟嘟囔囔道:“小毛贼,下次别再被我看见,打死你”,一边跟着日本兵离开。
蓝天兰蹲下身来,地上龟缩一个衣衫襤褛的小孩,两手抱着头正嚎啕大哭。蓝天兰扶他坐好,见他小脸上泪水鼻涕鼻血抹做一团,花脸猫一样。小孩止住了嚎啕,哽咽着看蓝天兰帮他检查手脚。
蓝天兰把小孩脸上擦尽了,见身上脸上都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这才想起替他说日本话的姑娘,回头再找,人已经走了。
原来,这是个流浪的小孩,饿极了,在早点铺子门口,见便装男把零钱放过衣袋里,就起了偷心,事没做成反遭了毒打。
蓝天兰给他买了三块烧饼,看他狼吞虎咽吃完了,笑了笑,又递了两块给他,这才付钱离开。那小孩却拿着烧饼,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一瘸一拐地跟着,蓝天兰停下,他也停下,蓝天兰走,他也走。如是两三次,蓝天兰笑了,招手让他过来,拍拍他的头问:“你叫什么名子?姓什么?几岁啦?”。原来,这小孩名子叫唐丁宝,九岁,只记得是被人挤上船,挤下船,沦落到浦口,再也没有见到父母和妹妹。在浦口和几个一样遭遇的小孩在一起,饥一顿饱一顿,风餐露宿。前几天,他们中有两个小孩饥病交加死了,小丁宝害怕了,恰巧遇到蓝天兰救他,又给他买吃的,小丁宝就不想离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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