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兰打开布袋,拿出两封银元道:“剩下的转给叶队长他们吧。他们实在也太苦了”
钱先生站起来,握着蓝天兰的手由衷地道:“谢谢你,猎人,我一定转到。我们来听听你的方案”,开门叫了一声,‘豹子’‘杀手’这才走进来。
第二天一切依旧。晚上下班,蓝天兰忽然酒兴大发,力邀曹本山下和他福冈的同乡到酒店豪饮,喝的是五迷三道酩酊大醉。酒店老板找了辆人力车送他回家。
入夜,蓝天兰睁开眼睛,两眼晶亮。他快速换好夜行衣,绑扎利索,检查了各色装备,插上‘枝子剑’,戴上面罩,闪动身形消失在浓夜里。
三条黑影一如三条从滚滚江水里溢出的幽灵,或跳或跃忽隐忽现。他们倏地飘过机车制造公司的院墙,溶进那厂子的轮廓里。
蓝天兰他们仨人伏在厂棚的边角不远,看那五个巡逻的士兵不紧不慢地过去。忽然,不远处的江边传来“轰隆、轰隆”的爆炸声,爆炸的光波一闪闪地映到这边,接着枪声大作。仿佛接力一样,火车站方向也是枪声爆炸声火光骤起。巡逻的士兵朝前的大门跑过去。
蓝天兰手指一摆,豹子窜了过去,“嘣嘣”几下,铁丝网就裂了一条大口子,蓝天兰闪身过去,双手扣住厂棚墙板的底下轻轻往上一托,三块木板同时卸了下来。杀手像条鱼一样滑了进去,豹子合上那张“嘴”,也跟着滑进去。蓝天兰钻进去,又把那三块木板复原了。朝警戒的俩人点点头,三人单手中就多出了飞镖钢针和铁珠子,另三只手一起轻轻地把悬挂的厚雨布掀开一道缝瞄了一眼,猛地掀起,三人就地一滚进了过去。那五个休息的士兵都被猛烈的枪炮声惊醒,正点着香烟,被忽然滚进来三个黑乎乎的黑影吓了一惊,看清人影刚要张嘴的时候,各个飞镖暗器带着劲风就到了,在他们将倒未倒的时候,三把利刃几道寒光,这五个士兵一声末出见阎王去了。有两个士兵身体撞翻了铁筒,“咣当咣当”声音很大。
豹子杀手立刻窜到中间隔帘的两边警戒,蓝天兰掏出照相机对着铁筒木箱拍了几张。有脚步声过来了,过来人边走边叫“到你们啦,到你们啦,怎么?听到枪响害怕了吧,腿软了吧。哈哈哈”。杀手豹子不知道他们喊的什么,下意思地掏出了枪。蓝天兰回了一句“瞎说什么,不小心把铁桶碰倒了”,又把地上头盔踢了两下。他俩惊讶地回头看了蓝天兰一眼,蓝天兰示意他他把枪收起来,才把帘子撩开一条缝,见五人稀稀拉拦地过来“你们还不出来,想等着踢屁股吗?”
“来了,来了,马上就穿好了”蓝天兰应道。
第一个挑开帘子,一只脚刚踏进来,被豹子猛拽一把手刀一挥,嗓子眼里“咕噜”一下,就断气了,第二个也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后面三个士兵似乎有所感觉,慢下步子问“怎么啦?”
哪里容他们迟疑,杀手把帘子一挑,单臂一挥把三根钢针甩了出去,紧随钢针是蓝天兰的身影炮弹般射出,人沒落地,枝子剑已经左右翻飞了几次,真个是封喉见血,这三个士兵除了“咕咚咕咚”倒地也沒来及留下任何声音。
蓝天兰看都没看倒地的三人,箭步朝前面的区域过去。豹子杀手从腋下掏出炸药和引爆器在中区和后区里布置开了。
蓝天兰跨到前区和中区的帘幕前没做停顿,倏地一下穿过幕帘,右臂一挥,一枚铁蛋子破风而去,直直击在门前那个转脸查看的军曹的面门上,他“嗷”地一声嚎了一嗓子,捂住了脸,忽然觉的胸口受到撞击,心口一凉,松开手看时,胸口多了一只剑柄,他“咣当”一下撞向门板倒下去。门前的哨兵听见动静,拎着枪推开门,探进身体,被突然落在面前的蓝天兰吓的后缩,却也迟了,被一只钢爪一样手抓住,猛地被拽进屋里,同时脑后被重重一击,扑到地上不动了。
豹子和杀手也到了前区,豹子跃到门边捡起那个哨兵的枪,拉开枪栓验了一下里面的子弹,蹲在门边警戒起来。杀手在两边堆着的炮弹上布着炸药,蓝天兰则拍起照来。他拍了中区的设备,顺手拿了两个贴着标签的小瓶了塞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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