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全怪布鲁,红雨镇的家庭中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每家人都有一个说一不二的家主,一般家庭都是男主掌权,只不过布鲁家反过来罢了!
“尚宇叔!”
尚宇摇头道,“回家好好过日子吧,别再惹阿丽莎生气了,堂堂一个队长,成啥样子了?”
布鲁却说道,“尚宇叔,我也不想这样的,小时候看到我母亲被父亲天天毒打,以至于我从小就没了母亲,我本来是想对阿丽莎好点的,可是我也不知道她为啥天天发脾气!”
尚宇听了以后也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二十年他可没听过这个秘密,原来布鲁还有这等苦楚,难怪以前尚宇请他们到自己家里吃东西的时候,就数布鲁跑的最快。
“有啥想法好好沟通一下就好了,别天天打来打去的,你们无所谓,可是孩子怎么办?”
“我知道了,尚宇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本不想管的,可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或许真的是年纪大了吧!”
尚宇越想越觉得这地方不能待了,在红雨镇,能和他说的上话的人年纪都不小了,耳濡目染之下,他也感觉自己的心态有了轻微的变化,尚宇的宗旨是:年龄可以老,但是心不能老,所以他必须离开,去外界重新寻找刺激,寻找青春。
第二天天不亮,尚宇就收拾了东西,作为尚宇的老搭档贝利,此时还在睡梦之中,尚宇来到贝利家里,趁着这老家伙还在熟睡,偷偷进了屋子
说实在的,贝利本来就是七级战士,警惕性本来就很高,再加上年纪大了没瞌睡,尚宇偷偷溜进他的卧室可不是什么轻松活。
轻轻将贝利收进空间,然后封闭了他的昏睡穴,尚宇用利刃切开了他的旧伤,将胸口中那个长满肉瘤的断箭取了出来,然后耗费精气帮他恢复如初。
其实尚宇早就想这么做了,可是一直没有什么机会,这次要不是趁着离开的机会,加上又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面的伤感心理,他可能一直等下去,一直等到自己七级之后才能做到这一步!
手术完毕后,尚宇将贝利送回床上,偷偷的走出了镇子!
前几日大雪封山,这山路端是难走,可尚宇并不是普通人,他可是六级巅峰的战士,虽然做不到踏雪无痕,但是也能保持健步如飞。
半个小时后,贝利睁开了眼睛,刚才尚宇进来的时候他知道,只是好奇尚宇做什么,索性就没有睁眼,没有到七级的人永远不知道七级和六级隔着多大一个分水岭,尚宇在贝利面前就像一个小丑般做善事,想求得问心无愧。
贝利摸了摸胸口,看着那新鲜的伤疤,心里一阵苦涩,“尚宇啊尚宇,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已经是残废之人,你何必在我临老时,又给我一个希望呢?我是孤家寡人一个,早就熄了争斗之心,你又何必冒着风险暴露自己的秘密呢?”
贝利没有了睡意,披着衣衫坐在门口,窗口那清晰的脚印是那么的亲切,可惜人已走远,或许这辈子都没有再见之机。
尚宇到了狩猎地点以后就躲了起来,山里风大,他并不担心自己的脚印被人看出。
大雪封山是食草魔兽的灾难,即使它们知道雪下就有食物,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找食,因为那些天敌很容易就能根据雪地的变化来追杀它们,一不小心就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这二十年来尚宇没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特殊,一日三餐从不断绝,时间一到,嘴也有些馋了,他不敢生火,只能拿出肉干,一口一口的嚼了起来。
吃魔兽肉虽然对普通人身体有好处,可是口感并不太好,尤其肉质非常柴硬,在这冰天雪地里,冷硬的肉干根本没有任何香味。
吃了一小块以后,尚宇就没有了食欲,喝了一口烧刀子,那清冽的酒香直冲脑门,“终于不用再喝伏特加了,那种酒太厚,喝的人全身都不舒服。”
或许是因为熟悉冰雪天气的原因,尚宇离别的不快消散不少,大自然的广阔仿佛尚宇的心静一般豁达辽远。
尤其不远处那正在被雪狼追杀的驼鹿,这一幕仿佛回到了百年前一样,尚宇亲眼看着那只迷茫的羚羊被活吃,到死都没有哀鸣,到死都在挣扎。
此刻的尚宇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不在关注这些没有感情的生物,就如书上说的,一只蝼蚁被水淹死,你会不会去为他悲伤?
大多数人的答案是否定的,因为他们没有亲眼见过死亡,大多数人连鸡都没有杀过,连老鼠都没有踩死过,连养的乌龟死掉都要心情不好一阵子,何必去讨论这个问题呢?
很久很久以前,尚宇见过杀猪的会拿走猪口条,可是他并不知道为何拿走,地藏经里有这么一个故事:
一个屠夫与和尚是邻居,一个早上起来要念佛,一个起来要杀猪,就相约谁起得早,就叫另一个人。于是和尚起早了,就叫屠夫起来杀猪,而屠夫起早了,就叫和尚起来念佛。结果屠夫死了上天堂,和尚却下地狱了。为什么?老夫一着叫和尚起来念佛,这是行善,而和尚叫屠夫起来杀猪,这是做恶。这是一个寓言故事,并非真事。这个故事讲的是发心有果报,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意业。我们的每个念头,都有善恶之分,什么是善?利益众生的念头就是善。什么是恶?自私自利的念头就是恶。而做一件事的发心,也非常重要。你做这件的发心是什么?目的是什么?是利益众生还是自私自利?
屠夫拿走口条并不是去享受口腹之欲,而是为猪祈祷早日往生,为它们祈福戒掉口舌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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