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声吹气,令现场的几名日月神教教徒杀心下沉,凶厉之气退却。元冲解更是猛得吞了一下口水流涎,来稳定一下自已的情绪。他压根儿就未曾料到眼前的这个小子,武功竟然高明到了这种程度。
他的部下手里有多大的能耐,他心中是一清二楚的。也就是在人才济济的日月神教中,是两个打杂的苦命,若是放在其他的门派中,绝对是两个当打的主力中坚。
如此人才,居然被那小子轻巧的杀了,这,这……
岳不群随意的朝左右走动了几步,类似于散步休闲般的适意,声调平淡得像是根本不曾发生过流血亡命的事故般,和颜悦色的问道:“元老你可是有意亲自上来掂量小子么!”
元冲解神情严肃,闻声心头一紧,颤动了一下眉头,喝道:“小子,留下个真实的万儿,以你的身手堪比本教的十大长老,在江湖上绝对鼎鼎大名。以此代魏国公的才具,根本不具备有你这般身手的护卫,你小子这是打着扮猪吃老虎的如意算盘,算计着老夫来着。”
岳不群双目放光的凝视着元冲解这老儿,这老儿虽是青风堂下的一旗香主,其上还有身为堂主的十大长老之一鲍大楚,但他的江湖地位却堪比二流门派的掌门人,与王元霸之类人相等,眼光颇毒。区区一招就能看破自已的身手,这老儿的眼力价绝对高明。
既然无法瞒下去了,因而肃然的说道:“那你老可要站稳了,且竖起耳朵听清楚。我乃华山派传功长老,人称‘君子剑’的岳不群。本人这身价,你老可还满意?”
“岳不群?”元冲解的面色陡变,他只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紧紧的笼罩在心头上,彷佛有层看不见,摸不着,阴森森的巨网已然悄悄的降下。
而他自己就是那条游在网中的小鱼,正在垂死的挣扎。眼下虽然夕阳方下,热气升腾,但放眼望去远近却是一片昏暗萧索,寒气逼人。漫天的晚霞,正如同待会的场景一般,血色弥漫,在场将无一活口。
这一回,自已等人恐怕可能要在此一跤跌倒,彻底的趴不起来了。
若是死上几个人,便能逃过一劫,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可问题是这整个的结果,会如自已所愿吗?他自认为此希望渺茫。
方才的那一刀之威,虽非首当其冲,却足已令他胆寒血冷,气势丧尽。
他的声音本来属于狼号似的尖锐,而今却有些呆滞、沙哑与干涩了,更杂着些不易察觉的小意奉承道:“嘿嘿,原来是华山派的传功长老,‘君子剑’岳先生当面。岳先生乃是江湖上的后起之秀,曾与本教任教主大战过一场。虽遭至吸星大法所伤,却还能重新崛起,实是江湖中的奇人异士,不可小觑的一流宗师高手。”
“听闻近来有人诛杀了天师教十数名一流高手,令天师教改天换地,更使前代张天师不得已远遁沙漠,投奔了蒙古鞑子去。如今传闻是岳先生所为,世人得知后,莫不人人敬畏,称岳先生端是英雄了得。只是岳先生今时若把咱们日月神教的人,当成了与天师教那般的软脚虾,也是那么好打发的,你却是大错特错了。”
“呵呵,岳某从来没有把日月神教当作是好打发之辈,不然的话,我五岳剑派如何会与之斗争了近百年之久,损失无数却依然奈之不何。”
“岳先生若有此想,老夫颇为欣慰。常言道江湖争斗,乃兵对兵,将对将,各自捉对厮杀。老夫自问不是岳先生的对手,今日无意间得罪了岳先生,想以一个消息来换得岳先生的见谅。”
岳不群眉眼一挑,笑道:“哦,还有这等买命的说法?你且说来听听,看看这消息值不值得买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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