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归也不禁面色铁青,从嘴里冷冷的蹦出一句话道:“就算没用,但有或没有却是极重要的。有,那是男人,没有,那就是女人了。”
“嗨,什么男人女人的。那种东西既然没用,你就算不得是真正的男人。割了之后,却也不是女人,而是阉人。你可别瞧不起阉人啊,远的不说,就说大明吧,永乐皇帝时,阉人三保太监怎样?那是功高盖世,天下闻名。正统皇帝时,阉人王振虽然害人,那也曾权倾天下,天下闻名。还有如今的阉人汪直,东击女真,西震鞑靼,称他一声大英雄,好汉子,亦不为过,那也是天下闻名。所以啊,白归,你成为阉人之后,说不定也会天下闻名呢!”
薛白归的面色微微转缓,但还是摇摇头道:“它跟我三十多年了,我舍不得。”
“什么舍不得的,左右不过一坨死肉,还是割了吧……”
林镇南听得一阵恶寒,摇摇头,快步向着镖队而去。再听下去,指不定师父岳不群又会劝到自已的头上,还是先闪吧。
一众来到福州城,福州府西门大街,一条青石板路笔直的伸展出去,直通西门。镖队直径踏上青石板大街,向前行去。不久之后,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印入到眼前。
只见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着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着青旗。右首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旗子随风招展,显得雄狮奕奕若生。雄狮头顶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飞翔。左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
大宅朱漆大门,大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福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看样子是还是新近才建成的豪门大宅呢,看来这林家在福州城内也算是豪门大家了。
进门处两排长凳,分别坐着八名劲装汉子,个个腰板笔挺,显露出一股彪悍英雄之气。突然听闻大街之上有马蹄与车轱辘声响,那八名汉子一看,一齐站起,大声叫道:“总镖头回来了,总镖头回来了。”
说着抢出大门,齐齐奔到了林镇南马前,单膝下拜唤道:“恭祝总镖头万福金安,行镖顺利折返。”
“好好,承你们吉言,此行的确一路平安。来啊,看赏。”林镇南高兴的笑道,立即有人上前每人给了一块碎银,看样子约有六钱左右。一句吉言便可换得六钱银子,难怪这八人如此的狗腿。
林镇南翻身下马,将马鞭一抛,也不如从前那般急急回府,与妻儿相见,而是向着镖队的后方奔去,令八名守门的汉子大惑不解。不多时,就见林镇南亲自牵着一匹架车的良马驱行而来,又屈身恭敬的唤道:“师父,弟子的福威镖局已到,恳请师父入局中好生休息休息。”
“师父?”那八名守门人大吃一惊,左右而视,只见行镖回来的镖队众人见怪不怪,反而一脸正常,同时面带恭敬之色的样子,顿时明白了什么。
只见车帘一掀,一个面容英武,帅气阳刚的微须青年人钻入了马车,一手抱琴,一手提着长大的重剑轻轻的跳下,笑道:“福威镖局!意境深远,不错不错。”
“是是。师父,里面请。”说着,上前双手一托,托住了青年人的古琴,不等吩咐,从马车之后又行出一个身高体长的三旬大汉,主动的上前接过五尺重剑,跟着负手而行的青年步入了福威镖局之中。
“大哥回来啦!此去南京数月,这一路平安吗?”一个二十初头的美貌妇人抱着一个三、四岁大小的孩子大步从内院行出,远远的就大声的叫道。
“平安平安。好妹子,家中来尊客了,快带着平之过来拜见尊长。”
“林平之?”岳不群面色一冷,把眼看向了那个曾经自已女儿的……丈夫兼凶手来。身为父亲,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度放任这个浑蛋靠近今生的女儿羽裳了。
岳不群的武功已近常人所能练到的顶端,一身内功深不可测,双眼凝神盯视一人时,直可让一名大汉也吓得战战兢兢,更何况是三、四岁的小儿呢。
那林平之本来见到许久未见的父亲,正自高兴,却被岳不群这么一盯视,顿时吓得哇哇大哭了起来。那正自欢笑的美貌少妇母子连心,顿时发现了不对之处。一边狐疑的看向岳不群,一边连拍带劝的哄着自已的宝贝儿子。心中顿时不高兴来。今次丈夫又带了什么狐朋狗友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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