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张晴便拉开凳子,朝着刚刚叶凝雪离开的地方追去。
“所以老师,人究竟是怎么死的?我听说滨海最出名的侦探,好像也是在十年前失踪的。”黑衣服的男生有模有样的分析道。
黎流飞坐在人群中,一句话都没有插,虽然故事的侦探是他父亲,但这里除了孙航,没一个人知道他就是黎召元的儿子。
卓先生是三年前搬到黎明事务所的上面,那时候事务所已经破败了七年,黎流飞估计卓先生也不知道自己的事务所,曾经是滨海市最出名的私家侦探事务所。
“当年我并不在滨海市,这件事,我也是从朋友的日记中得知的,由于年代久远,有些具体细节我已经忘了,但故事的大概,我依然记得清楚。”卓先生摸了摸自己半白的头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记性已经不好了。
“侦探虽然满身是血的从审讯室出来,但当时几乎所有人都是相信侦探的为人,毕竟作为滨海市最出名的私家侦探,他不可能会凭白无故行凶。
而侦探给出的解释很简单,则是嫌犯自己挣脱了手铐,抢过他身上的钢笔,自己刺进自己的脖子里,是自杀。
理由很牵强,而且审讯室只有侦探和嫌犯两人,监控也被侦探事先要求关掉,所以每个人都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画家当时虽然对理由很惊讶,但还是没有出面干涉,因为他害怕惹上麻烦,他害怕发生的一切,只是安慰了家属几句话,就匆忙离开了。
胆小的画家回家后喝了很多酒,他不敢相信副校长会自己自杀,但是他也无可奈何,他想喝酒暂时忘掉这段不开心的回忆。
结果不胜酒力的画家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晚上。
醒来的画家接到了很多条短信,包括房东来催收房租,包括公司老板质问他为什么没来上班,也包括警局发来的短信,让他不要张扬警局里发生的事情。
画家先是给老板赔礼道歉,然后拿出存款,准备去楼下房东家交房租。
可是站在灯光闪烁的走廊中,画家刚想敲门,却发现房东家的门并没有关,而是微微虚掩着。
疑惑的画家推开了房东家的门,他刚想大喊一声问问里面有没有人,却看到了极为惊悚的一个场景。
客厅里溅满了鲜血,两只死鸡死状极惨的躺在沙发上和玻璃桌上,鸡毛散落了一地。
画家知道,房东是一名独居的三十多岁的女性,平时温文儒雅,虽然比普通的女性要霸道上一点,但这种血腥的场面,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警觉的画家感觉有些不对劲,刚想退出去报警,却突然听到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
无处可逃的画家冲进了左手旁的卧室里,躲在了狭窄的床下,屏住了呼吸,透过半掩的门缝,他看到一双沾满血的脚,还有一只被扔掉地上的死鸡。
“同样是两条腿的,你们怎么跑那么快呢?”脚的主人毫无感情的说道,然后蹲下了身,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了那只鸡数刀。
趴在床下的画家被吓的捂住了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多一丝的声音,因为他很确定,外面的人虽然就是房东,可又不是房东。
画家本来以为房东有精神疾病,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彻底崩溃了。
外面的人锁住了房门,拉紧了窗帘,然后一步一个血脚印走进了卧室,坐在了床边的梳妆台前。
画家如此近距离的看着房东的脚,被吓的一动也不敢动,甚至想掏出口袋中手机的手,也停住了动作。
躲在床下五分钟,外面的人照镜子也照了五分钟,紧接着,画家就听到刀子割开皮肤的声音。
外面的人,在用刀子割自己的皮肤!
画家虽然害怕,但还是趴在床下一动也不敢动,可是接下来,却发生一件奇怪却又可怕的事情。
被割开皮肤的尸体“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红色的身躯就倒在床旁,一双大眼球和画家面对面对视着。
而那不知道怎么割下来的皮肤,却直挺挺的站立在地上,隐约间,画家发现有另外一个血肉模糊的身体钻进了皮肤之中,就像是穿衣服一样,随意又简单。
看着眼前的尸体,画家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城市中发生的扒皮案,全都是这么来的。
胆小的画家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诡异的事情,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于是他终于忍不住了。
咬紧牙,找准时机,画家直接在另一边钻出床底,用最快的速度冲到门旁,头也没回的打开门锁冲了出去。
而画家跑出门外听到的最后一阵声音,就是身后传来女房东的沙哑声。
“我已经看见你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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