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宇宙眼角抽动了一下，还是回答了“不知道”。

陆禹连着问了三个“不知道”出来，表情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

他有的是办法让这个家伙招出来。

“我看你似乎不怎么想回答我的问题，那吃点东西吧。”

陆禹从兜里掏出一块糖丢到了凌宇宙面前，然后自己也吃了一块一模一样的。

“别想骗我吃东西，鬼知道你给我的里面放了什么！”

凌宇宙还挺谨慎的，这让陆禹笑着摇了摇头。

“你几岁成为的能力者？”陆禹嚼着糖问道，芝麻与糖的香气弥漫在了狭小的审讯室里。

“10岁！”凌宇宙没好气的回答。

“小学啊，你还挺有梦想的。”陆禹把手中的平板关上扣到了一边。

他要专心和凌宇宙聊天了。

“梦想顶个屁用。”

“诶？你不能这么说，没梦想你怎么会成为能力者？”

“你在嘲笑我？！”凌宇宙怒而拍桌。

“你别生气啊，你想想你成为能力者的初衷是什么？难道和梦想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凌宇宙的梦想，和很多人都差不多，成为甲级能力者，然后出人头地。

但这个梦想凌宇宙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了。

或许他早就放弃了。

“有关系又怎样？！”

“那你现在活成你想要的模样了吗？”陆禹又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丢给了凌宇宙。

当然凌宇宙看都没看一样。

“我怎么过你管不着！”

“我是管不着，可我觉得你自己好像也没过明白啊？”

“我胳膊腿，脑子都长在自己身上，怎么就没过明白了？！”凌宇宙十分不解。

“你先说说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吧。”陆禹从脚下的箱子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推给了凌宇宙。

凌宇宙虽然接住了但并没有打开喝。

“无非就是自由，有钱而且能靠能力压人一头最后安安稳稳成家过日子。我很现实！不讲那些虚伪的。”凌宇宙想双手交叉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缺了跟胳膊。

“哦，还真的挺现实的。虽然这样挺好的，但我还是要好好数落数落你，因为你想要的生活你一条都没做到。首先第一条是自由对吧，你活成了逍遥法外。第二条是有钱，你全靠这些黑市交易赚黑钱，考不考虑学习一下金融学，洗钱还是需要点技术的。第三条，你渴望力量，然后你靠药物达成了，对不对？”

“没错，那又怎样？”凌宇宙不屑的反问道。

“不能怎样，你把前面三条都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方法达成了你还怎么做到安稳生活？”说着陆禹的视线移动到了凌宇宙的断臂上。

“……”

凌宇宙异世界哑口无言。

“口口声声说要自由，到头来不也是给别人打黑工？毒品交易，嗑药升级，现在当打手把一条胳膊还弄没了，你真的活成了自己希望的样子吗？”

陆禹字字诛心，凌宇宙一时间动摇了起来。

“我！我也不想走这条路！可正经道路根本没有机会！说好的努力就会升级！我花了大把时间依然收效甚微！而那些有天赋的人出发点就比我高！我难道就傻愣愣的干靠努力？别人走一步顶我三步！我难道就坐以待毙？”

“你这人很有危机感，但你有没有想过换来梦想的并不一定是超能力，你不能把路走窄了吧？”陆禹说完喝了口水。

“我身边的朋友都靠超能力取得了成就！难道我就不行吗？！你不是说我有梦想吗？我的梦想就是成为甲级能力者！难道你让我放弃梦想？”凌宇宙涨红了脸，大声怒吼。

“你看，你的内心还是被周围的人无形之中左右了，你的梦想不是有好几条吗？先实现其他的不好吗？”

“我不信我超能力会比别人差！我不能让别人看低我！”

“可你靠这些违法的方式达成目的又有什么好处呢？这些脏活你最后还能不做了不成？”

“现在是身不由己！但我可以选一天金盆洗手！”

“幼稚！”陆禹突然呵斥住了凌宇宙。

“你到头来还是自己把路走窄了！沦落成一个给别人干脏活赚黑钱的人完全是咎由自取！你可能觉现在任人掌控是身不由己，你可能觉得以后会金盆洗手能逃离这片泥潭，说真的，这才是真‘梦想’，是‘白日梦想’！深陷泥潭想自己走出来你觉得可能吗？只能越陷越深！最后无法自拔！”

“你说得对！虽然我是在给别人打工！现在不方便离开也是咎由自取，身不由己！但身子长在自己身上总有一天我能找到机会脱身！”凌宇宙还在为自己辩解。

“唉……你还是没想明白……你想没想过你的父母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

“我的名字？！宇宙不就是很常见的词吗？能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四方上下谓之宇，古往今来谓之宙，宇宙就是空间加时间的全部，你的姓是凌，本身就有凌驾的意思，凌驾宇宙！你父母希望你是个真正自由的人，能凌驾时空！超越平凡！一切都由自己说了算！可你现在呢？明明依靠其他的工作也能实现安稳，有钱的生活，只因周遭人比你在超能力有天赋你就抛弃了原本梦想的大部分去选择硬抗超能力这粒重如五行山的芝麻，你这不是舍本逐末是什么？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身不由己，你心不由己，身又怎能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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