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cer你这个废物!你咳咳……”
坐在轮椅上的肯尼斯脸色狰狞,正在对着面前的迪卢木多咆哮,却不小心岔了气,咳嗽个不停。
“主君,我…”
在肯尼斯的正对面,Lancer迪卢木多正单膝跪地,眼见肯尼斯岔气咳嗽想要上前,却又在肯尼斯的狰狞目光中退回原地。
“够了,肯尼斯,迪卢木多已经够努力的了,Archer的实力你也看到了,再说对付像Caster召唤出来的海魔这种巨型的生物本来就不是迪卢木多擅长的,你就只知道责骂他,怎么不想想你这个御主到底够不够格!明明说着要去进攻爱因兹贝伦,还口口声声地说着要把那个魔术师杀手干掉,结果呢,竟然被伤成这个样子,要不是迪卢木多把你救出来,你早就死了!”
原本一直站在一边的索拉实在是忍受不了,直接出声声援迪卢木多,一番话说得肯尼斯更是怒火中烧。
原本,他是想着迪卢木多可以在这一次的讨伐战中有所收获,甚至最好可以一个人干掉Caster,那样的话,从圣堂教会所获得的一个额外的令咒,就能够将他所面临的劣势扳回一些,他就还有获胜的希望。而一旦他能够夺得圣杯,就可以恢复被破坏的魔术回路。
换句话说,只要能够夺得圣杯,他就还会是以前的那个前途无量的肯尼斯,而索拉也就只能乖乖地做他的未婚妻。
但是事实是,Laer召唤出的海魔完全没有取得优势,哪怕Caster明显地状态不佳,最后也是毫无建功,甚至还为此空耗了许多力量,险些暴露了他的所在。
也就是说,经过这一场Caster讨伐战,他不仅没有扳回半点的劣势,甚至还差点暴露在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卫宫切嗣眼里。
这让他怎能不生气。
再加上又一次看到索拉维护迪卢木多,肯尼斯的心里不仅在滴血,还有妒火在熊熊燃烧。他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地方败给了Lancer,为什么只是几天的时间,索拉就连魂都被他给勾走了。甚至现在就连令咒都全部被索拉给夺走了,自已已经没有了威胁她的手段。真是越想越悲戚。
事实上,要不是迪卢木多现在仍然是将他视为主君,只怕他已经连死的心都有了。
即便如此,现在肯尼斯都会时不时地想,他是不是不应该来参加圣杯战争。仔细想想,从决定了要参加圣杯战争开始,他肯尼斯就一直在走背运。
先是准备用来召唤Rider的圣遗物被学生盗走了,然后是初战的时候借助迪卢木多宝具的特性阴了一把Saber,本来都可以尝试直接让Saber退场的,结果就被一群人给搅黄了,为首的还是自己的叛逆学生和本应属于自己的Rider。而后,好不容易布置好的阵地,直接被卫宫切嗣那个不要一点身为魔术师的脸的家伙给直接用C4给炸了,自己和索拉差点就给炸死了,就算是活了下来,也只剩下了月灵髓液一件礼装。
然后,本来是想要到爱因兹贝伦家里去教教卫宫切嗣什么叫做魔术师的荣耀的,结果又被阴了一顿,魔术回路全废,全身瘫痪。还被索拉威胁,连令咒都丢了。好不容易换了一双手,一定程度上可以重新参战了,又被那个该死的Berserker搅局,迪卢木多可谓是寸功未立,就连圣堂教会悬赏的令咒都没有拿到。现在,就在肯尼斯想要在迪卢木多这里恢复一下自信的时候,索拉又跳了出来,说,恢复什么自信恢复,没有迪卢木多你早就扑街了,竟然还这么说他,他这么帅气,你怎么可以说他?!
啊,肯尼斯觉得要不自己还是死了算了,就现在这种局势,战场情场双失意,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说不定索拉还会感谢一下自己识时务。
“你不要再说了,索拉小姐。主君之所以会受伤,都是因为我的失误。这一次没能得到令咒也是因为我不够强大的缘故。身为骑士既没能保护好主君,又没能为主君带回胜利,是我的失职。”
“迪卢木多,你……”
索拉有些难以接受,明明一直以来供给魔力的都是她,而且现在令咒也已经在她的手上了,为什么迪卢木多就是只会回避她的心意呢?
感受到索拉投来的充满爱慕和幽怨的目光,迪卢木多偏过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他其实早就知道了索拉对自己的情谊,也知道索拉是想要维护他,但是索拉越是维护他,他就越是想起了格拉尼,现在的情况和当年是多么的相像,这让他不敢再面对索拉。而且,他很清楚索拉对他最初的好感,有很大程度上是源于他的那一颗魔痣。
另一方面,他的存世时间,只剩下不超过一周了,就算是他赢得了圣杯战争,圣杯也是会被用于主君的治疗,等到他离开,真正能够陪伴索拉的还是主君。正因如此,哪怕知道索拉的心意,但是迪卢木多从来都没有正面回应过。
走上前一步,迪卢木多跪倒在肯尼斯面前,抬头看向他的主君,一字一顿地宣示着自己的誓言:“我迪卢木多在此立誓,只要我还能够挥舞我的长枪,我就一定会为主君捧回圣杯,带回战胜的荣耀!”
“Lancer,你这个……”
肯尼斯本来想要继续斥骂迪卢木多的,却正好对上迪卢木多充斥着忠诚和恳求的眼神,话语一时顿住了。
他突然想起传说中迪卢木多死于主君之手,还有他自称的只想要实现效忠的遗愿,肯尼斯这才发现,其实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在意过迪卢木多的真实想法,就好像他以前一直不知道索拉的真实想法一样。这一刻,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他真的需要做些什么,才不愧于他的身份了。
这一刻,肯尼斯仿佛被一道闪电贯穿了一样,下意识地开口,声音却变得沙哑却严肃。
“这是你的誓言?”
“是!”
“那么我要求你带回圣杯,兑现你的承诺。”
听到肯尼斯第一次的肯定,迪卢木多欣喜地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虽有些扭曲,却严肃而威严的脸。
“主君,这是我迪卢木多的誓言!”
“索拉,把令咒给我。”
坐在轮椅上,肯尼斯头也不回地要求索拉将剩余的两个令咒交还给他,言语中丝毫没有爱慕或者是嫉恨的情绪,就仿佛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一样
“不不不,不可能的,肯尼斯,我是不可能把令咒还给你的,迪卢木多是我的,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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