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杜樵带着部分人砍伐竹子,劈成数截,削尖制造竹矛。
部分竹矛埋在陷阱中,锋利的一端对准上方,凡是误入陷阱,下场不用想,都会很惨。
另外部分竹矛,用树藤用力拉扯,吊成弓箭状,若是不小心触碰,必会被竹矛强大的冲击力射的稀巴烂。
此外,王秦还让人制作了大量的箭矢,因为材料的缘故,只能制作竹箭。
竹箭的威力和射程自然不能和军队使用的箭矢相提并论。
为此,王秦只能让人在所有的箭矢上涂抹金汁。
凡是被这样的箭矢射中,即使不会当场毙命,过后也活不了多久。
金汁可以是人类的粪便,也可以是动物的排泄物。
在箭矢上涂抹金汁,是战争中的常用手段,虽然很多军队不屑于这样做,认为这样射杀敌人,实在是过于残忍。
但战争本身就是残酷无情。
陈老大起先并不明白这样做有何用意,他毕竟只是一个匪寇,没有参与过真正的战争,对此方面一无所知。
除了挖陷阱,制造箭矢,还要用土堆砌土墙,用来防御敌军的箭矢和阻挡他们进攻的步伐。
这是一项极耗体力的工作,每个人都忙的脚后跟打转,有些人想偷懒,但在陈老大的严密监视下,只得硬着头皮干活。
一直忙碌到深夜,这些工作才算初步完成。
干完活,吃过饭,除了少数人警戒外,其余人几乎都是头一着地便呼呼大睡。
王秦扫视四周的一切,丝毫没有困意,将战刀悬在腰间,直起身子,迈着沉稳矫健的步伐巡视防御工事,看看是否还有地方需要完善。
大泽里,昼夜温差较大,白天暖和,可一到深夜,便叫人冷的发颤。
王秦进大泽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只穿了简陋单薄的轻甲,所以一到深夜,便冻得面紫唇青。
许多体质较弱的人,因为挨不住,感冒发烧是家常便饭。
王秦一边巡视,一边默默的思考,以他的推算,周舒回到大营,上报胡森。
然后胡森发兵进入大泽,至少需要三至五天时间。
这意味着,他必须在此坚守五天!
五天是一个坎,抗住了,大事可成。
失败了,就是死,没有未来和明天。
“你在想什么?”
正思考的王秦,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转身看去,只见罗琴站在他身后,一双美目眨也不眨的盯着他,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没想什么,你不睡觉跟着我干嘛?”
王秦反问道。
自从罗琴三番五次提醒陈老大对他注意防范,王秦便对她再无一点同情和可怜。
有时甚至还想掐死她。
“我跟着你?别自作多情了,是你深更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的四处转悠,形迹可疑,引起了我的注意。”
罗琴冷笑道。
“我光明正大的一个人,行事从不偷偷摸摸,你不要血口喷人!”
王秦没好气的说道。
“光明正大?”
罗琴又是一声冷笑,道:“难道朝廷的军官,混进匪寇之中,这种行为叫光明正大?”
“你?”
王秦一怔,“什么朝廷军官,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呵,从你部署防御公事的手法便可以看出,这是军队最常用的方法,涂抹金汁,更是军队惯用的路数,你不想承认都没用!”
罗琴语气坚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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