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车非鱼要把悲愁喝入腹中,白寒衣则是有酒则要尽兴。
两人喝得昏天黑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扶着谁出门,车非鱼只知道,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客栈里。
死命揉着额头,车非鱼终于想起来,连忙坐起身,这一看,白寒衣靠在窗边,仍在饮酒。
他这辈子喝酒没服过人,这会儿倒是服气了,白寒衣这人,莫不是酒造的?
天已经亮了,车非鱼问道:“这样就醉倒了?”
白寒衣笑道:“是醉倒了。”
见到车非鱼醒来,他站起身拍拍衣袖笑道:“那我便走了。”
车非鱼点点头,然后想了一下,似乎有些事情不对劲。
直到他下楼的时候,被掌柜的拉住了,不止要他结算住店的银子,竟还有昨日在小酒馆喝酒的酒钱。
“我这是,被坑了?”
车非鱼喝着豆浆,整个人有点发懵,这是终日打雁,竟被雀儿啄了眼?
换了一间客栈,虽然不如黄鱼客栈看着富贵,但也不会太差,豆浆香醇,肉包也饱含汁水,一口咬下去,鲜香四溢,竟是比叶城的肉包子还要好吃。
吃完早饭,车非鱼在街上闲逛,樊城的繁华虽不如三平,但比起叶城和白城,却要胜了许多。
他走着,便路过黄家大宅,隔着一条街,他都能看到那座占据了大半条街道的大宅子,他绕着围墙走了一圈,虽有闲步慢走的原因,但走了小半个时辰,实在说明黄家宅子大得吓人。
又回到黄家大门前,车非鱼看到了黄毅军,他从门内出来,神采奕奕,轻轻拍了拍衣袖,取出折扇摇了两下,笑着往街上走去。
本以为卫渔失踪,事情麻烦了,哪料刚出客栈,就见到了高挑淡然的卫渔在街边闲逛,后来听她自己说,那三人起了内讧,她趁乱逃走。
如今,既然已经脱离魔掌,以她身份,自然是要报仇雪恨的。
青月宗是北州有数的宗门之一,若真要报复,有几人承受得了?
于是,黄毅军得到家主命令,可调动家中仆役武师,必要时候,甚至可以便宜行事。
红狼的身份,黄家查不到,哪怕查到了,也是对付不来的,卫渔也没有强人所难,只要黄家人确定红狼所在,青月宗四大长老,必将围合猎杀,让他饮恨樊城。
但到底是查不出来还是说不出来,也只有黄家自己知道了。
至于白寒衣。
卫渔说,因为他与红狼一战,她才能逃离魔掌,所以,他不是她的仇人。
至于是不是因为白衣寒如雪五个字的分量,倒是没人清楚了。
今日的黄毅军,当然不是去寻红狼的,黄家固然想增进与青月宗的关系,但也不至于将黄家赌上去。
他青月宗得罪得起暗夜,也杀得了红狼,可黄家不行。
黄毅军得到的指示是,以寻红狼为名,替卫渔擒来客栈上那第三人,车非鱼。
这正合他意,他早看那小子不爽了,就在客栈楼上,他竟胆敢在卫渔面前,与他作对。
车非鱼自然不知道,当时卫渔已经说了,恩仇相抵,虽然他不曾看出来他和卫渔有什么仇,但既然以她的身份说出了这种话,想来应该还不至于反口的。
他到黄家门口来,也是左右为难的,唐丰年要他对付黄家,酬金是黄金千两,但顾奈何又说,唐丰年不是什么好人,黄家那位,才是好人。
车非鱼为难地托着腮帮,但至少现在他看来,出身黄家的黄毅军就不像是什么好人,反倒是唐丰年,至少彬彬有礼,行事也颇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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