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非鱼走入亭中,收伞道:“我还以为她会是第二个顾奈何。”
唐丰年也收伞,两人对坐亭中,煮水泡茶,唐丰年道:“于我看来,只能算是半个顾奈何吧。”
于他看来,顾奈何的善是天生之善,白芷的善则是闲余之善。
车非鱼把水壶架在炭炉上,说道:“其实在我看来,所谓善举,无论心善心恶,善举便是善举,乃是多多益善。”
车非鱼又突然想起那个说打架能当八十个顾奈何的人,忍不住笑了。
八十个顾奈何,那得多强啊?
在这个下雨夜,那个很能喝酒,打架能当八十个顾奈何的白寒衣,此刻撑着伞从街上走过,喝得醉醺醺,早已经把顾奈何请他来帮忙的事情抛到脑后了。
雨小了很多,白寒衣提着酒壶往前望去,有姑娘貌美,如仙子临尘,身穿黄衣,让人沉醉。
自古美酒能醉人,佳人更甚之。
白寒衣不免多看了一眼。
陆清婉躲在屋檐避雨,本就心情不美,转头看到一双眼睛望来,顿时大怒道:“看什么看,没看过漂亮姑娘吗?”
再仔细一看,那个提着酒壶的浪荡子竟是模样俊俏,她一跺脚,生气道:“长得俊也不行。”
白寒衣把伞往上一扔,人若飞鸿掠过,直接进到陆清婉面前,她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你干嘛?”
白寒衣直接拉起她手,另一手搂着腰肢转了一圈。
她背靠着墙壁,白寒衣就贴在她面前,一只手仍是搂着纤细腰肢,另一手却撑在墙上,笑着问道:“如何?”
陆清婉怒道:“什么如何,你走开啊。”
白寒衣笑着转头,伞已经落下,他抓着伞,站在雨中,笑着道:“看来女人太漂亮也不行啊。”
陆清婉一脸疑惑,白寒衣指着她原来站着的位置,一枚红木钉俨然嵌入墙中。
陆清婉面若寒霜,有人要杀她,当然,她可以杀别人,别人自然也可以杀她。
可是如今的樊城,谁会杀她,谁敢杀她?
六大世家?
黄唐两家?
在这种风口浪尖,谁都不可能出来做这个出头鸟的。
白寒衣撑伞立在陆清婉面前,他比她高很多,所以她是抬起头来看着他的。
见得白寒衣俊俏的脸蛋上那一抹浅浅的微笑,陆清婉告诉自己,不能失了气势。
于是,她瞪着白寒衣道:“你看什么看?”
白寒衣一手撑伞,另一手轻轻拨开额前长发,笑道:“看满天大雨化作杀人飞剑。”
陆清婉撇撇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寒衣缓缓转身,清冷月光不见踪影,漫天雨珠砸在地上,暴雨声中,又有一枚枚木钉落入地上,嵌入路上石板中。
白寒衣幽幽道:“我是说,人长得太俊俏也不行。”
陆清婉也看到了木钉嵌入石板,连忙贴着墙壁防备,把手放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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