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还在戏弄着白路常,剑雨化作龟壳,将他守护得滴水不漏,白路常御剑攻伐,剑气横飞,但看着小茶躲在龟壳后对他龇牙咧嘴扮鬼脸,他气得吹胡子瞪眼。
突然间,龟壳碎开,小茶还未反应过来,阵法直接反噬,一身真气在经脉内乱窜,气海险些炸开。
他喷出一口血,倒在地上,瞪着大眼睛,迷茫地望着面前那一滩血。
这是,怎么了?
他想要转过头,眼前却一黑,什么都没看到,就昏过去了。
白路常看着那个从剑阵外走来的年轻人,心底里突然冒起一股寒气,那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嘴上叼着草根,脚步很慢,偏偏快得吓人,三步就到白路常身旁。
白路常握剑的手微微颤动,惊惧不已,这个年轻人轻描淡写的一拳破开剑阵,给了他一种当年面对黄程的压力。
那是宛若深渊的恐惧,是他内心最阴暗处的心魔。
同是第三境,他却连黄程一剑都接不下来,那么,他能接下这个年轻人一拳吗?
他不知道,甚至于,他不敢出剑。
年轻人从他身旁走过,没有多看他一眼。
唐丰年一剑击退一人,连忙回头,一个拳头由远及近,向他砸来。
唐丰年连忙抬剑格挡,却直接被一拳砸飞,撞在墙上,虎口早已经裂开,鲜血淋淋的双手抬不起来了,他无力地靠着墙角,睁着眼睛,突然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车非鱼也看到他了,四目相对,段命突然笑了,“原来,你学的是我们杀生殿的手段。”
他一眼看出,车非鱼真气浑厚,远超本身境界,解释自然只有一个,他也不止通了二脉。
通三脉乃至于之上,那是他们杀生殿的手段。
段命看着车非鱼,淡淡道:“跪下,我饶你一命。”
车非鱼问道:“你跳下来的时候脚滑了吗?”
段命问道:“你说什么?”
车非鱼一拳震退廖俊雄,说道:“既然没有摔坏脑子,干嘛要说这种没脑子的话?”
段命听着,冷笑一声,捂着额头,越笑越大声,歇斯底里地大笑着,“没脑子?”
他望着车非鱼,“你说我是个疯子?”
他大笑道:“我真的是个疯子啊,我们那里全都是疯子。”
车非鱼竟无言以对。
廖俊雄三人站在一旁,看着段命,那个年轻人,给他们的压力也不小。
段命依旧大笑着,笑着笑着,突然板起脸道:“但是你不跪下,就得死。”
车非鱼歪着头,单手托腮,为难道:“要杀我的人也不少,我估摸着,还排不到你。”
段命冷漠道:“天底下通三脉的手段,皆偷师于我杀生殿,你,算什么东西?也配?”
车非鱼想了想,问道:“如果我通了八脉,那算是你杀生殿的老祖宗吗?”
他再细细一想,又摇头道:“算了,有你们这样的一群徒子徒孙,那也是很丢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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