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摇头道:“不,此时暴露,未免不值。”
白路寻问道:“你确定?”
白芷飞剑落在楼台上的剑鞘中,面无表情地扶着栏杆,抬头望月道:“只是一个黄鹏,白家,足够了。”
白路寻心情大好,从桌上端了一杯热茶喝下,说道:“若你觉得足够,哪怕难一些,需要牺牲一些人,其实也是值得的。”
白芷转过身,白路寻道:“只要不伤及我白家根本,几条人命换来一个第三境的恩情,很值当。”
白芷道:“父亲,你还是想差了。”
白路寻问道:“何意?”
白芷道:“父亲不觉得他很像某个人吗?”
白路寻略一思索,回想今夜见到的卷宗,缓缓道:“白衣寒如雪。”
白芷道:“对的,他和白寒衣很像。”
白路寻笑道:“那是最好,当年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美谈,仍在耳边。”
他走到白芷身旁笑道:“他白寒衣能为赵轻雪一人一剑杀上落痕阁,车非鱼自然也可以。”
白芷柳眉微蹙,认真道:“父亲,我不需要用这种下作手段来收买人心。”
白路寻笑道:“那自然也是,区区一个第三境,当然配不上小芷,施些小恩小惠,他自会感激涕零的。”
白芷一言不发,望着前厅方向,说道:“父亲,你该过去了。”
白路寻道:“也好,我去把这团火,烧得更旺些。”
白芷转身离开,往别院走去,来到车非鱼房门前,轻轻叩门,“车非公子,可就寝了?”
车非鱼睁开眼,仍是躺在床上,回道:“刚睡下。”
白芷道:“车非公子,黄鹏老爷子找上门来了,你还是先准备准备,若是父亲拦不住,我们从后门走。”
车非鱼坐起身,打了一个呵欠,拉开门,睡眼朦胧道:“也好。”
白芷站在房门前,双眸如水,格外不安,“车非公子,你且先随我来。”
车非鱼睁开眼,突然指着白芷笑道:“你肩上。”
白芷低头,马尾直接甩到车非鱼脸上,她连忙弯腰致歉,手足无措,“抱,抱歉。”
车非鱼道:“那倒是无所谓,不过你肩膀流血了。”
白芷小心翼翼转过头看了一眼,疑惑道:“可是我是刚换的衣服啊。”
车非鱼突然笑了,这个多财多亿的姑娘傻得似乎,还有点可爱。
白芷问道:“车非公子何故发笑?”
车非鱼摇头,笑了笑没说话,转身往前走,边走边道:“没什么,我先去后门蹲着了。”
白芷笑着问道:“车非公子还认路吗?”
车非鱼点着头道:“嗨,你一说还真是,那带路吧。”
白芷轻飘飘转身,往前走去,车非鱼跟在身后,一看那条英气的马尾辫,似乎想起了某个人。
他单手托腮,凝眉深思,然后一拍脑袋,到底是谁啊?
想不起来了。
他不紧不慢地跟着,两人快步走到后门,突然一声厉吼从前厅传来,“白路寻,你白家,这是包藏罪犯,此时回头,尚且来得及,如若不然,那就是与朝廷为敌,与我黄家为敌。”
白芷神色担忧,她对车非鱼道:“车非公子,你且先走,我父亲不是修行人,若黄鹏动起手来,只怕要被误伤,我得赶回去。”
车非鱼点头道:“好,那我先跑了。”
白芷似乎有些意外,双眸一滞,很快点头道:“好,车非公子保重。”
车非鱼郑重点头,然后双手抱拳,认真道:“山长水远,白姑娘,我们有缘再见。”
“好,车非公子珍重。”
车非鱼迈脚就走,快得惊人,白芷看得微微愣神,这似乎与她所想,有些出入。
站了片刻,她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往前厅走去,虽有出入,大抵不差,而且,她又确定了一件事,他不是第二个白寒衣,不会是第二个白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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