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樊城中,修行人尽出,温言玉便坐在院中练字,练完之后,蹲在池边洗笔,院中突然响起脚步声。
温言玉没有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这个人,注定是要来找他的,因为温言玉也写了一封信给他。
但他也注定,不会照着温言玉所言行之的。
段命生气道:“温言玉,你说的有什么用?”
温言玉轻轻拈去毫毛上的水珠,轻声道:“段公子,我所言,可是差了哪里?是墓室内没有仙人遗泽,还是黄程和六大世家之人,没有在墓室内相斗吗?”
段命坐在石椅上,面色阴沉道:“有倒是有,但是,你让我躲在棺椁中黄雀在后,黄程却将我看破了,这又怎么说?”
温言玉站起身,走到桌前,将毛笔挂起,又缓缓拉下袖子,坐在段命对面,轻声问道:“段公子确认是黄程看破了你的藏身之所?”
“我与他在墓室内大战一场,你看看我这一身伤,莫非是有假了?”
他抬起手,满是剑痕,其实哪怕不需要,单单看他脸上血痕,也明白他确实经历了一场大战。
但温言玉面不改色,仍是平静道:“那么,黄程可是拉开了棺盖,亲眼见到了段公子?”
“这,这倒是不曾,但他确实点破了。”
“黄程素来多疑,多疑之人,也向来谨慎。”
“你说,他在诓我?”
温言玉提起水壶,替段命倒了一杯水,推到他面前,又从旁边取出一块白布,缓缓道:“擦一擦吧。”
段命拒绝道:“不必。”
他越想越生气,看着温言玉的眼神,也越发阴沉。
但温言玉只是缓缓喝茶,淡淡道:“段公子不必多做考虑,天底下,凡人计杀修行人之事,其实少而又少。”
段命眯着眼,喝完一杯水,转身离开。
不多时,唐丰年从屋内走出,坐在段命坐过的位置,回头看了一眼,问道:“言玉,依你之见,我该何时出现合适?”
温言玉轻笑道:“公子不是早有算计了?”
唐丰年面如冠玉,双唇却微微发白,“老祖一旦出去,则代表唐家入局了,他们自不会再防备唐家,可是,我觉得,还是差了一些什么。”
温言玉笑道:“公子,不差了,刚才那位你是认识的吧。”
唐丰年道:“曾见过,也败于他手,是一个,能与老祖过招的高手。”
温言玉道:“他也入局了,而且今日他绝不会隐藏实力,与黄程一战,必是惊人,所以公子担忧,已经不存在了。”
唐丰年微微一愣,食指点在桌面,思索片刻,才缓缓道:“言玉之才,实在神鬼莫测。”
温言玉轻声道:“无非是见过了人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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