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鹿溪问道:“如果我跪下来,是不是就可以放过我?”
黑衣女子摇头道:“也不行。”
黄鹿溪反问道:“那我为什么要跪下求饶?”
黑衣女子轻笑道:“你很有趣,难怪唐丰年说,得杀了你。”
黄鹿溪平静道:“所以,这让你连和我对赌的信心都没有了?”
黑衣女子很自信,因为黄家所有力量,都在这里了。
但在这里的,她都瞧不上。
所以,她也把唐丰年的劝告先往后放了一放,“好,你来说说,如何赌?”
黄鹿溪眼前一亮,眸波流转,灵动而且动人,她轻笑道:“给我半个时辰,我危局自解,你信否?”
黑衣女子轻轻点着黄鹿溪眉心,觉得好笑,“你寄希望于黄程的话,我劝你放弃了吧。”
黄鹿溪不喜欢黑衣女子点她眉心,因为她指甲修长,所以很痛人。
但她还是笑道:“你还是不敢。”
黑衣女子轻声一叹,微微笑道:“哪里有什么不敢,不过不想浪费时间罢了。”
黄鹿溪目若悬珠,璀璨动人,她依旧缓缓而笑道:“你终究是不敢。”
黑衣女子定神道:“那好,我与你对赌,半个时辰后,我再取你性命,不过届时,我可不会如现在这样,给个痛快了,但凡你黄家之人,我一个个,都会送上千刀万剐之刑。”
她面露揶揄,“你,可还敢与我对赌?”
黄鹿溪陡然面无人色,呆呆道:“这终究是我一个人的事,不该牵扯到他们的。”
黑衣女子笑道:“可是,终究是用了他们半个时辰的时间来对赌呀。”
黄鹿溪咬了咬牙,回头看着众人,最后点头道:“好。”
黑衣女子幽幽道:“你果真自负,若他们因你受苦,也不知道黄泉之下,会否原谅你。”
黄鹿溪面色惨白,双目却异常坚定,“我相信他。”
“他?”
黄鹿溪道:“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他一定也是。”
黑衣女子突然大笑起来,轻轻捏着黄鹿溪脸颊,“傻丫头,男人的话,最不可信,你不知道吗?”
黄鹿溪摇头道:“不关是男人的事情,因为他一定讲信用。”
黑衣女子摇摇头。
唐丰年一剑震退黄程,自己亦退到山壁之上,转头说道:“夜长梦多,小心无大过,杀了吧。”
黑衣女子拒绝道:“不,我要让她感受痛楚。”
唐丰年微微摇头,只御剑再战,他本以为黄程年老体衰,又深受重伤,哪怕无敌于第三境,也要被他斩于剑下。
却不想,两人连番激战,黄程越战越勇,唐丰年虽年轻力壮,却与他相持不下。
剑气纵横,真气迸发,两人从山谷内打到山壁上,又从山壁上战到山巅之上。
山壁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剑痕,全都有数丈宽,幽暗不见底,黄家子弟看着,无不震惊,若是两人继续战下去,岂非要把一座山峰打毁?
但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人终究没能把一座山峰打毁。
黑衣女子则是饶有兴致地挑着黄鹿溪白嫩的下巴,“小姑娘,你看,少说半个多时辰是过去了,你口中的他呢?”
黄鹿溪面色惨白,呆呆自语道:“这笨贼,太笨了,这样都没能找过来吗?”
黑衣女子抬起手,指尖有真气,眉间有杀意,因为她答应了唐丰年,黄家人,都要死。
但在黄鹿溪临死前,黑衣女子又说了一句话,因为,她要她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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