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管营哈哈笑道:“‘山夜叉’尽管放心,先让年轻人出头露脸,如有闪失你再力挽狂澜也不迟。只要夺回‘快活林’,就有你的店面门脸,我施某绝不食言。”
孙元听了这话,也不好再说什么。
施管营道:“我等一起去为邓贤侄掠阵,休教外乡人小觑了孟州人物。”
早有安平寨牢城营的人探得两个外乡人行踪,当下施管营带着邓龙、施恩、孙元、张青、孙二娘、朱武、陈达等人,离开大客店,直奔那两个外乡人盘踞的酒店而去。
那两人自从霸占了“快活林”,每日除了去各客店、赌坊收月例钱,就是在酒店里吃酒,给钱的店家相安自然无事,不给钱或者不足额的,就寻衅毒打一顿,后来无人敢惹,都乖乖按时缴纳。
众人到了酒店门外,“快活林”各大客店、赌坊的掌柜、伙计,知道孟州安平寨牢城营有人出头,纷纷围拢过来看热闹,一时里三层外三层聚集了数百人。
施管营等人混在人群中,只留“金眼虎”邓龙在门前叫阵,酒店里两个西京河南府来霸占“快活林”的外乡人听到门外喧哗,叫骂声不绝于耳,只道是有人滋事,各持一杆棍棒“托”的跳将出来,见门外聚集了数百号人,也不禁吓了一跳。
朱武、陈达在人群中瞥见当先一人,也吃了一惊,原来竟是一个相识。
此人正是在西京河南府新安县邙东镇上刷枪棒卖膏药,后来给龚家庄的两位庄主龚端、龚正做护院教师的“病大虫”薛永,只是不知为何又流落在孟州占了“快活林”谋生。
原来,薛永自从做了龚家庄的枪棒教师,被龚端、龚正奉为上宾,好酒好肉伺候,每日传授武艺给二位庄主和挑选出来的强健壮丁,如此逍遥快活的过了月余。
不期一日薛永陪大庄主龚端出行,路边正遇到东村聚赌放钱的黄达。
黄达是个村霸,今春二月,东村赛神会,搭台演戏,龚氏弟兄到那边耍子,与黄达因赌钱斗口,被那厮黄达痛打一顿,弟兄两个也赢不得他,因此龚端、龚正兄弟与黄达有过节,龚家兄弟打不过他,经常受他欺凌。
龚家兄弟生出聘请薛永当教师看家护院、传授武艺的念头便与黄达的存在有直接关系。
这个黄达也是个不长眼的,没看出龚端身边的彪形大汉显然是他新近请来的保镖,依旧像往常一样,对龚端恶言相向,找茬寻事。
薛永在新主子面前正要表现,岂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管之理。于是不等龚端言语,一个箭步上前揪住黄达就打。
黄达如果像村西头的柳大郎那般是个怂蛋也就罢了,大不了被薛永教训教训了事,偏偏他有两下子武艺,平日里也好勇斗狠,欺凌弱小,见薛永动手,正中下怀,便与薛永在路边放对厮打,他哪里是薛永的对手,只七八个照面,黄达已是鼻青脸肿,不得已罢手讨饶。薛永是个大虫,打得兴起,哪里肯住手,直打到黄达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犹自不肯停手。
龚端在旁一见不好,急忙拦住薛永,已然不及,黄达瘫在地上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不一会儿就呜呼哀哉。
围观群众见打死了人,躲避的躲避,报官的报官,只是见薛永凶狠,无人敢近前拦他。
龚端也没道理处,只得从怀里掏出仅有的十五两银子给了薛永,让他快逃。
薛永冷静下来,见出了人命也吓得不轻,被龚端连推带搡撵走,浑浑噩噩的出了龚家庄,直到了邙东镇才回过神儿来,兀自吓得浑身哆嗦。好在他孑然一人,无甚牵挂,便思量着去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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