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居然有此远见!留之恐为吾江东之祸害也!”说到这,他双拳紧握,用力按在楼船的阑干上,眼中寒光闪烁,冷冷地瞪视着对面楼船上的王思华。
“可惜早不知道刘备军中还有此等人物,否则,叫他跟龙之子一起去往山越一方寻找庞士元,就可以在事成之后把他连同龙之子一起除掉了。”
周瑜暗叹了声可惜,目光炯炯地瞪视着王思华,心中杀机渐盛。
远在一箭之地外,刘备的楼船上,站在刘备身后的王思华突然生生打了个寒颤。
自从练就了云体风身之术后,随着身体素质的日益提高,他的视力也变得超乎常人。所以,在刘营诸人看来,远在百步开外的周瑜还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但是王思华却能清晰地看到周瑜的样貌,乃至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初见名垂千古的东吴大都督,王思华心中除了“惊艳”二字,再也找不出其他形容词来形容对方。
可以说,周瑜不愧江东美周郎之称,其样貌早已超脱了俊美的范畴。王思华毫不怀疑,如果他能穿上女装,绝对是继貂蝉之后,又一个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美得令人窒息,美得惨绝人寰。
出众的外貌,再加上他江东实权派第一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超凡地位,其绝世的风采,真真当得苏东坡那句千古绝唱:“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但是,在他那超凡的风采之外,王思华却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深寒的杀意。
王思华不记得自己曾经得罪过周瑜。双方甚至还是第一次见面。——王思华绝对想不到,正是他昔日的无心之举,给当世所有聪明人都留下了一个“智近乎妖”的感觉。随之而来的,就是敌对势力的深深忌惮。
似乎是感觉到王思华也在看他,周瑜随即压下了心中稍纵即逝的杀机,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长笑一声道:“既然连使君都已知晓瑜心中之忧,那瑜更不敢有丝毫懈怠。夏口之危犹如烈火引之于须发,顷刻将延之于首脑。赵将军虽能迟滞荆州水军一时,但势必不可长久。若迁延时机,夏口恐不能救也!”
一番冠冕堂皇的话,直说得刘备哑口无言,就连一向敏于口舌的孙乾亦不知该如何应对。讪讪良久,刘备方才高声回应道:“既如此,备不敢延滞都督进军脚步。但备尚有一疑问,万望都督能够回答。——不知江东此次发兵几许?”
闻言,周瑜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刘备居然问得如此直白。思索片刻,周瑜终于还是如实答道:“吾所将水陆兵马共三万余为前军,吾主孙权将二万援军押后,前后共计五万余兵马,战舰千余。”
“才五万兵!”闻言,刘备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以五万对五十万,败多胜少矣!”
听刘备这么一说,周瑜不禁嗤之以鼻。以兵数多寡预判胜负,难怪刘备混了大半辈子依然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始终都只能寄人篱下。就他这点见识,也难怪了。
于是乎,周瑜越发轻慢于刘备,只是出于礼貌地拱了拱手,便带着麾下将领退回到楼船里了。
“似如此,如之奈何?”一时间,刘备也没了主意。正欲回头询问麾下文武们有何见解,船边突然传来一阵长笑。
“哈哈哈,主公岂不闻:兵贵精而不贵多与上兵伐谋之言?周公瑾所将兵卒虽少,但皆是江东水军精锐;曹操兵马虽众,却大半是北方精壮,不善舟楫。此消彼长之下,曹操的五十万大军不足为虑也!”
听到这声音,刘备喜出望外。连忙三两步跑到船边,望江面上看去,但见一叶扁舟上,一身儒装的诸葛孔明手摇羽扇,笑吟吟地站在船头。
刘备连忙命人放下吊篮,将诸葛亮吊上楼船。一番见礼后,刘备手扶孔明之手,喜道:“军师此去一路辛苦!”
“敢不为主公效死!”诸葛亮淡淡地一笑,继续骚包地摇着他的羽扇,说道:“主公且放宽心,周公瑾此去,必然大破曹军。如今诸谋已定,只欠东风。待东南风一起,则万事皆定。”
听诸葛亮这么一说,刘备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军师既然这么说,那我也就放心了。”说到这,语意突然一转,“不知志狼军师何在?为何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志狼公子他去往江东腹地,寻找决定此次大战胜负的关键人物去了。”
闻言,刘备顿时来了兴致,求贤若渴之魂开始熊熊燃烧了起来,只听他开口问道:“不知此人是谁?”
“主公久在荆襄,不知可曾听闻‘凤雏’之名?”
凤雏?庞统庞士元?当真是如雷贯耳啊。
王思华的脑海中顿时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一副中年酒鬼大叔的形象。——都是罗氏三国惹的祸,生生把一个只比孔明大了两岁,还不到而立之年的有为青年,描写成了嗜酒好赌、郁郁不得志的邋遢大叔。
不过,既然连庞统都出现了,那也就意味着火烧赤壁之日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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