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日上三竿,院落中似有鸟语,吵醒了呼呼大睡的崔博。
“都这个点了,看来还是要早点睡呀,睡懒觉在这个时代算不好的习惯。”
于是崔博起身洗漱,整理一番,拿起昨日写好的书信,正准备交与张表。
“张兄!”崔博也懒得找了,干脆嚎一嗓子干净利落。
哒哒哒…
崔博摆摆手示意张表无须行礼,把写了“宏文”的缣帛交与张表:“崔二那边我已知会过,有劳张兄再跑一趟。”
张表唯了一声,便去寻崔二拿钱。崔博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那个一生都是少年的英雄,看完会作何反应。
仲春三月,本应是草长莺飞,北地则不同,早晚还有凉意,中午下午却觉热。别业倒也清净,地处城外,人烟也少,家仆们也在有条不紊的忙于家事。
有豪车,有大宅,有仆佣,不用工作,没有冷漠与歧视,这正是崔博想要的生活。
掰掰指头一算来此地已有两月,早已适应这个时代。精神娱乐匮乏不足道也,他更是不好美食,只求填饱肚子,正是此间乐,不思蜀也。
他停下脚步,出神的望着天空。
“崔郎,你瞎转悠啥呢?”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崔博的思绪,崔博醒了过来回头一看——原来是崔四这个极品。
崔博一脸无语的看着他:“崔四兄啊,你是不是闲的了,闲你就去找崔二,拿钱去买一石酒,张兄上次花了五百钱买了一石酒,你看着办吧!”
崔四哭丧着脸说:“我要有张老弟那个本事,莫说是五百钱一石酒,五百钱我给他整个酒肆都端喽。”
对哦,崔博一拍大腿,我咋就没想到呢,开酒肆!馏低度酒变为高度,汉代好酒者多,定能大卖于天下!
崔博喜笑颜开,拉住崔四的手,差点脱口而出“真乃吾之子房也”,就崔四那肚子没二两墨,说了他也可能不知道子房何人耶。
“不愧是崔四兄,巧取豪夺…咳咳…收购收购…酒肆之事便交由你来做,五百钱够吗?啥?不够?那一千钱总够了吧!好,去吧去吧,毋失我望!”
瞧着崔四哭丧着脸狼狈奔逃,崔博心里暗爽不已。这么着一搞,嗯…有那么一种地主的感觉,崔博摸了摸下巴,心道:看来自己也有做地主的潜质嘛。
当然也只是心里想想,嘴上说说,他若是如此做,不说辱没祖上,他自己都过不去那道坎儿,他自诩是个善良的人,多种花少种刺是他的准则,这种事他必然做不出来。
…
用过朝食,崔博便领着张郃前往书房自学。虽说可以请教卢植,但其年岁已大,不好成天叨扰。这个时代,先生即使课徒授课也不是每天,三五天将上那么一次公开课,若弟子有问题,可以入室请教学问,入室弟子因此得名。
著录弟子等于有个名分,算是挂名沾光。原本历史上的刘备、公孙瓒正如是,只道是卢植弟子,但是可曾听过刘备、公孙瓒读过什么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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