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见四下没有动静,崔博又重复了一遍。
“咳咳…带人犯张涉!”崔博面露尴尬之色,看来此时还不兴喊威武啊…
左右押着张涉上了堂,然后按在地上。
“张涉!汝可知罪?”崔博拍案大喝一声。
那张涉只是呆呆跪在地上,缄口不言。
“哟…可还真是个硬骨头啊,二三子,大刑伺候!”
崔博也不跟他整硬的,什么史上有名的酷刑,都是浮云。崔博唤来左右,耳语数句,左右面色虽有疑惑但也照做了。
不消片刻,左右手持数只毛笔进了堂。
“嘴巴塞住再按住他!大刑伺候!”崔博转过身去,不忍心看这种“酷刑”。
“唔…唔!”
崔博头也不回,撂下一句:“太惨了…如果想招了的话就叫两声吧…”
“唔…唔…”
“加!大!力!度!”崔博摇了摇头,心道这个人怎么就是这么嘴硬,就是不叫呢?
……半个时辰后
“崔长史…他晕了!”连续半个多时辰的高强度摩擦,左右只觉得手腕酸软。
“提冷水来,我今天倒要看看,这个人是不是铁头娃?”
嗯…崔博摸了摸下巴,不是,这厮好像还啥都没说呢,咱咋就大刑伺候了呢??咱以后会不会被范晔大大写到《酷吏列传》里?
哗…一桶水直浇张涉头面,张涉幽幽醒来,他又不是那恶贯满盈段延庆,所以只会口里唔个不停。
“来来来,给他那口塞拿掉,听听他怎么说。”
“我招了我什么都招了,球球长官摇了我吧!”那张涉终于屈痒成招,不断朝着崔博叩首。
嗯!崔博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仿佛屠龙宝刀再向他招手,他问张涉:“你说吧,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张涉都快要委屈哭了,他哭丧着脸问崔博:“长官您想要我说什么呀?您可什么都还没问我呐!”
要怎么套话,崔博早已趁着刚才半个时辰想好了。
“你还有脸问?”崔博呵呵一笑,“说吧,上艾府库失窃是谁指使你的。”
先给张涉扣一顶大帽子,然后再论此事。
那张涉一听,头磕得更是不停事,边磕头边说:“长官,冤枉啊!上艾府库失窃与在下无关啊,在下愿承担监管不力之责…”
崔博摇了摇头,他能直接给张涉扣一顶大帽子,正是因为此事不符合逻辑,他张涉怎么地也得是个知情者。
他之前就分析过,上艾虽说户、口稀少,但是府库还是有兵士监守的,此其一也。
数万石粮,千人装备,那得多少人去搬?关键府库正在县府中,他张涉能不知情?除非其双目失明,双耳失聪,此其二也。
怎么藏?这绝对是个问题,八万石粮,数千兵器,不是个小数目,有宵禁当晚偷运出城可能性很小,因为此事是张涉第二天上书报与国中的,此其三也。
最后,这件事最不符合逻辑的一点,就是它根本不符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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