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点点头,“所以才来向左相请教。”
“没有宋正清搅和,你早就开口和我说了吧?”王越问道。
宋正清尴尬无比,却是他多次用眼神示意白川,让他等等再说。
“你这个老宋,还揣测圣意呢,你那套说辞,不过是想拉我下水。”王越无情拆穿。
“我…我没想啊。”宋正清被怼得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啥。
“这浑水你俩自己趟吧。”王越说完,端起盖碗喝茶,不吭声了。
屋子里气氛到了冰点。
宋正清怯怯地站起来,“龙度…年兄…你说句话啊。”
白川见状也跟着起身,哀求似的看着王越。
王越一抬眼皮,叹了口气,“你说我不管你,是不是就有些不顾同年之谊了?”
“哪有哪有,我没有这么想过。”宋正清陪着笑,位置放的很低。
“那你之前那沙律和的事,还有皇帝加封我太保的事来拉我下水,是不是你做的不对啊?”王越声音越来越冷。
宋正清如梦方醒,一躬到地,忙赔罪道:“是我错了,是我一时糊涂。龙度兄见谅,是我一时小人之心,还请龙度兄大人大量。”
“好,这次我不追究你,”王越的态度缓和了些,“怯风兄请坐,月河你也坐。”
两人心怀忐忑,进门之时还互相通气,妄图激怒王越拉他下水,没想到人家早就看穿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有错就改嘛,要不你们两个据实禀报圣上,这样还落得个公正廉明的名号。”王越打趣道。
“左相,我们两个若是昨天便向皇上请罪,兴许还能保住这乌纱。”白川无奈说道,“事到如今,还请左相大人不计小人过。”
“好,”王越很痛快,“告诉你们,此事有转机,就看你们敢不敢做。”
“龙度,我就知道你足智多谋…”宋正清开口逢迎。
“你闭嘴。”王越打断他说话,后者自讨没趣坐在那里不敢出声了。
王越看着宋正清蔫了的样子,想起来他的外号了,“宋老蔫,你不是挺能说吗?怎么蔫了?”
宋正清听他叫自己的外号,知道王越没忘了当年同窗的情谊,眼睛一亮,“你是说,让我弹劾曹无量?”
王越抚掌笑道:“宋老蔫啊,真是说别人坏话时就精神无比啊,蔫坏蔫坏说的就是你。”
宋正清也不在乎王越这么叫他,刚才都恨不得给他跪下呢,见王越点拨,心思活络了起来,“那我用什么理由弹劾曹无量呢?”
“这个还得兵部尚书一同上奏疏,才能将这事给旋个面儿。”王越笑道。
“愿闻其详。”宋正清白川二人拱手说道。
“你们两个真是蠢,”王越毫不客气,“老夫话都点到这份上了。你们俩个真是…哎。”
王越气得站起来就走,这两个人坏心眼是一箩筐,好主意没一个。
“龙度兄!”
“左相!”
两人深情呼唤。
王越停下脚步,撂下几句话,抬腿径直走了。
“一,曹无量无调兵之权。二,崇武卫昨夜全城缉拿江湖门派,与兵马司职务冲突,城中闹事,导致兵马司无从下手。为避免起争执,兵马司衙役呆在衙署,防备贼人冲击官署。”
“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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