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四四方方地坐着,脸上满是肃然之色。
堂下众人齐齐行礼,躬身喊道。
“恭迎判官大人!”
这喊声让李全浑身舒服,有一张飘飘然的感觉,这做官真是舒服啊!他点点头,正色道:“本官今天只是过来看一样,各位不用多礼。”
“多谢大人。”
见众人起身了,李全这才又笑着说道:“本官初次上任,还有很多事情不懂,还望各位能帮我解解惑。”
一众衙役也没觉得奇怪,这些都是他们应当做的,各班各房主事纷纷上前跟李全汇报工作。缉私、捕盗、治安、审案、卷宗、府库、牢房等等都跟李全说了和清楚。
李全虽然不太多,但基本还是记住了,他摆摆手说道。
“本官还不太熟悉,各位就先照旧吧。”
众人便领命告退,毕竟各自都有事要做,不肯能一直陪着李全在这里过家家。
而外面的那马典吏也被人抬回去了。
待大堂内只剩下钱贵一人的时候,李全这才问向他。
“之前是怎么回事?”
“大人是说他骂我的事吗?”钱贵说完摇摇头,“此事到不用在意,小人已经习惯了。”
李全淡淡一笑道:“既然跟着我混了,就没有让他人责骂的道理。”说完又问了一遍。
“多谢大人了。”钱贵心中有些感动,这才小声说道,“他们是看小的一天到晚都在给刺史大人跑腿,便有些瞧不起我,说我为了奉承上官,连脸面都不要了。”
“原来如此。”李全挥了挥手,笑道:“不招人妒是庸才。”
“不过他这身份你再给我说一说。”
“是!”钱贵低下声去,给李全解释道,“他舅舅是便是录事使曹大人,是咋们尉司的直辖上官,平日里在尉司张扬跋扈,没人治得了他,连之前的史判官也是见怪不怪了。”
说完他又有些担心道:“大人之前所做多有不妥,为了一个小小典吏,恶了上官,颇有些不值得。”
原来是那录事使曹正的侄子,要是以前他可能会害怕,可如今却是不足为惧了。盐课黄金一丢,曹录事已经自身难保,就连他也得求着自己帮忙找到黄金,哪里还敢来为难自己。
他撇了撇嘴,无所谓道:“没事,一个小小典吏,你怕他作甚?以后他要是再敢如此猖狂,直接大巴掌招呼,有我在背后给你撑腰,你不用怕他。”
“是,小的明白了。”钱贵正色道,他虽然被训了,但心中更多的是感动,护崽的上司的确讨人喜欢。
见他明白了,李全这才起身向着门外走去,随意吩咐道:“明天将你那班人手都招呼齐了,咋们要开始做事了。”
“这是当然。”钱贵点点头。
夕阳斜照之时,李全刚好走出尉司的大门,阳光将他的身影拉的修长。
太阳快要落山了,天边的晚霞如同绚丽的纱巾。朦胧间,尉司的大门前染上了一片金黄色。晚风吹来,檐下的灯笼晃动不停。
他慢慢仰起头,朝着天边望去,嘴上喃喃道。
“终于又前进一步了啊!可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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