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卡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聊下去，多愁善感不是他的性格。

秃顶老头眺望无垠森林的边缘，淡漠道：“这片天地已经快到极限了，要不了多久，那个东西就会破开封印，到时候不知奥法大陆上又会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无尽岁月前，人族共主耗尽生命本源法灭那只异空共主，可惜异空邪物生命力本就顽强无比，而那异空共主更是难以磨灭，人族共主拼尽性命也只能将他的尸首拆解，封印在奥法大陆的各个角落和隐藏在无数小秘境之中，悠悠岁月转瞬即逝，离既定之日越来越近，人族共主当年的预言看来要灵验了”

米奥抚须，缓缓开口。

可卡心头凝重，说道：“人族共主也是一代枭雄，生前种种事迹在圣人的圈子里广为流传，传闻人族共主是十阶的境界，不知是确有其事还是子虚乌有。”

“这个就无从知晓了，不过我理解你的意思，相传异空共主就是十阶，若人族共主只有九阶或者只有大九阶的境界也断然无法与异空共主相抗衡，之后后世流传的人族共主十阶的传说自然也就有了根据。”

白胡须老头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至少在人族在奥法大陆还有传说代代相传，而被誉为至高种族的天使与恶魔两族，两族族典上记载曾经是否存在过十阶境界的先贤，早在数万年前就已经相互坦白了，那可是从未有过。

“到底是外来者啊！不招这片天地的待见”米奥长长一叹，摇了摇头，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片刻后米奥感到有些疑惑，面前那可以说是死敌也可以说是战友的秃头老人突然变得沉默寡言。

“你在想什么？”米奥问道。

可卡沉思说道：“我在想为什么在人族共主法陨之后奥法大陆再也没有出现十阶魔士，如果说是人族天赋不够，那我是决然不会相信的。还有为什么恶魔与天使两族没有十阶的先贤，其中必然有所隐情，可惜我在族内地位低微，触及不到族中更深的机密。”

米奥轻笑道道：“你现在还算是那一族的人吗？”

可卡置之不闻。

白胡须老头继续说道“关于奥法大陆十阶魔士的秘闻，早在很久以前就有人去研究了，据说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只是被那些魔法协会以及五大王国给秘密保护不曾外传罢了。而关于两族从未出现十阶先贤的问题我知道一些，可，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米奥眨了眨眼，一副我知道就是不告诉你的表情。

可卡直接无视了米奥欠揍的样子，说道：“你能够知道多少？天使一族总共有九大分支，你所在的家族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虽然白珠现在在米亚手中，但能保留多久都是个问题，那小姑娘只是暂代圣女一职。而且你虽然作为圣殿的九大主教之一，但内部竞争也是极其激烈，真正的掌权者显然不会告诉你们很多，至多就是一些细微末节的小事，而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对于我而言无关紧要，我知道的虽然不多，但也绝对不会少，所以你也别指望我会求你什么。”

米奥呵呵一笑：“像能够让你跪下求人的噩梦我是不会去想象的，自找没趣嘛不是，况且老爷们想老爷们岂不是羞死个人。”

米奥话锋一转“但是我知道一件你绝对不知道的事，与两族无关，却是与奥法大陆有关。”

可卡置若罔闻，踏出一步，离开云端，在他的脚下，一道一尺长的黑红魔法阵骤然出现，托住了可卡的苍老却孔武有力身体，老人步伐平缓，每踏出一步就是十丈的距离，五步过后，老人的身影已然消失在茫茫云海。

“奥法大陆再无十阶魔士与异空共主有关！”

米奥扯开嗓门大声喊道，声如大鼓，浩浩荡荡传向天际。

白袍老者身前空无一人，只有茫茫云海不着边际，米奥在耐心的等待，他不急。

“你说什么？”

米奥的背后传来一阵淡漠的声音。

白胡须老头嘴角一弯，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米奥故作装傻，伸出右掌横放在与白眉齐高的位置，眼神在四周游移不定，大声说道：“谁谁谁，是谁在说话？”

白胡须老头死活不肯回头看，见视线所过之处并无一人，低头呢喃：“难道是我听错了？”

米奥转过身看到了可卡那张僵硬的臭脸，白胡须老头故作恍然，“哦，原来是你啊，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可有根据？”

可卡不管白胡须老头的假痴不癫的神态，冷冷问道。

身为圣殿九大主教之一的米奥见可卡面庞冷若冰霜，也就没了开玩笑的兴趣。

“这我不清楚，反正是我族掌权者秘密与所有主教所说，信与不信全在于你，我可以告诉你世间魔士无法突破十阶是那异空共主自己动的手脚，至于为什么以及是如何做到的那就只有奥法大陆各个王国协会的顶层人物和两族的掌权者才知晓了，像我这种小人物可就没那个资格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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