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感怀间和寻思着,突然看见岳红绸在踏焰马上一侧身,朝辛宓拱手道:“不管怎么样,如今镇武司得以重立,我这把老骨头还能重回镇武司,看到这么多年轻同僚,真是多谢统领了。”
其他众人听到岳红绸的话,也都跟着调转身形,朝辛宓一拱手,道:“多谢统领了。”
“诸位何必如此客气,今后我等还需共勉。”
辛宓说着,又朝岳红绸笑道,“岳司卫可不老,如今看来,我便是叫你姐姐也不为过。”
岳红绸摆摆手道:“可别这么叫我,我听着不习惯。还不如小喜叫我那一声阿婶。”
小喜还躺在驴车上睡得正熟。
驴车的车辙在队伍的后面长长地拖着,拖出了荒野,又拖出了树林、怪石,拖过一座村庄,再拖一段距离,终于在大半夜里,赶到了长安城下。
“哎呀,总算到了。哈——欠!”
驴车车主胡师傅在驴车的头处赤红着双眼打了个哆嗦,说道。神经紧绷跑了这么久,他也已经困的要死,恨不得学小喜那样躺在驴车上呼呼大睡。
但可惜,他若去睡觉,就没人赶车了。
到了又是一关。
长安城城墙下“天下长安”四个大字底下,禁军卫兵门里三层外三层地站着,一个赛一个的谨慎,随时准备关上车门。
城头上的神通者禁军们反倒平静地很,只剩往下看了一眼,就不再说话。
等了一会儿,王元通才从城头上冒出头来。看见罗铮等人,道:“辛统领,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还被城外山匪围杀了。还想要不要去给你们收拾呢。”
你是想说收尸吧?
罗铮对王元通的话有些无语,这个货真是浑身都是刺,一张嘴刺就忍不住往外冒。
然而辛宓并不受他的话,反道:“我能自己出来,就能自己回去。”
王元通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辛宓道:“你可见过你师祖了?”
“见到了。”
王元通点点头,说。
辛宓道:“我想也该如此。你师祖也来了,掌门说不定也能来长安。他们想必比你们更识时务。到时候我等他们来见我。”
这话一出,王元通的脸色又黑下来。
这么说,老祖在城外见过镇武司,所以在到长安后,会那样子和他说话。
他们是否跟老祖串通一气?
“让开城门,好叫诸位司卫过去。”
他下了命令,吩咐城墙下的人让开了路,供众司卫入城。
他忽然想到了老祖。老祖如果坐在这里,是否还会如同自己现在这样纠结?
这他娘的还用想吗?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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