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朱载坖也醒过味来,及时的闭了嘴。
刘来教谕也跟着朱载坖登上塔顶,这时听到半首不到的沁园春·雪,已经激动的不能自已。
“好词、好词!”刘教谕用力拍着塔的扶手,几乎要将这手腕粗的木头拍断,“用词简约豪放,文达、意达、气势也达。殿下只此半首雄词,已足可震惊大明诗坛!”
李成梁背着几个人,并没出声。
却听李彩凤悄声道:“李大哥哭了,他故意背着我们擦眼泪,不让我们看见。”
塔内相对封闭,李彩凤声音又清脆,就连李成梁也听了个清楚。
“不瞒殿下,只此半首词,却让我触景生情。李某生于辽东铁岭,每到冬日,便是殿下词中之景。”李成梁转回身,十分坦率道:“一句大河上下顿失涛涛,也让成梁思乡心切泪眼涛涛!”
朱载坖没想到,自己念了半首词,竟会起到如此效果。
“成梁,你非是读书种子,何必在通州这里强求功名。”朱载坖顿了顿接着道:“我看你豪迈慷慨,未必不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之地,未尝不能建功立业。投笔从戎也是一条出路,马上封候也说不定。”
李成梁猛的看向朱载坖,有些惊讶,他也不知道朱载坖的话是讽刺还是真诚的劝诫。
朱载坖平静的与李成梁对视,并没有半点嘲弄轻浮之色。
“殿下说的对,我确实不是读书的料。每每看到四书五经,就会烦躁莫名,实在是憋气的紧。”李成梁终于确认,裕王并非讥讽自己,“辽东虽然苦寒又多野人,可成梁生于斯长于斯,正是可以大展身手之地。”
朱载坖看到李成梁已经有了回乡建功的心思,便笑了起来。真实的历史中,李成梁可是四十岁才以生员为将,在辽东出头的。自己的出现,或许让这一进程加速了十几年之多。
“辽东气候虽寒冷,可不是苦地方。”朱载坖并不赞同李成梁的说法,“据我所知,铁岭可是盛产煤铁,山中也多皮货巨木。而且辽东黑土沃野千里,虽然一年只能一熟,收成也不下于别处两熟之数。若是能平定那里,使之免受蒙元和女真的骚扰,不敕于又为朝廷开辟一处财税重地。”
李成梁这次是真佩服起朱载坖了,他自己能看到的就只有杀敌立功之类的东西,别的一点都没想到。
“殿下胸怀高远,不是成梁能望项背。”李成梁表示服气。
朱载坖也是有后世的思维和眼光,才能碾轧大明的这些重臣名将,不然一点有用的想法都不见得能说出来,更别说让人钦佩了。
“大哥哥殿下,你怎么和李大哥说起没完了。”李彩凤觉得气闷,实在是没耐心听朱载坖他们说话,便打断他们的对话道:“刚才你只念了半首诗,还没念完,我都等急了。”
小丫头刚刚开始认字,但也能体味诗词的好坏。
刘教谕也和李彩凤有同感,急忙点头道:“说的不错,殿下的诗才绝代,还请将后面的也作出来。”
朱载坖才不会念原词,那不是找死吗?
要是将‘欲与天公试比高’念出来,老爹嘉靖就能把自己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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