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的意思是要把南珠磨碎?”吕新咋舌道:“那岂不是暴殄天物?”
“南珠本就是奢侈品,可是大批量出手,定会价格回落,咱们来岭南这一趟,肯定不止这两箱珍珠。”
“可是慢慢分批出去,也不会回落多少。”
李易笑了笑:“大唐贵妇的精神世界是很空虚的,如果突然出现了一些南珠制成的化妆品,咱们能赚的更多。”
“可我还是觉得很可惜。”
李易笑了笑,缺没在回答,那是你不懂资本的市场,牛奶就算卖不出去,为何倒了也不会免费送,因为会扰乱市场。
而南珠大批出现在市场上,其中一部分变成珍珠粉,既可以提升价值,又保住了完美南珠的价格。
能收割好几茬韭菜。
一举两得的好法子,为何不用。
“你想想,大唐贵妇都喜欢用粉涂脸,可东市上突然出现一种珍珠粉,还是南珠的粉,对皮肤好,而且擦拭还有面子,会卖不出去吗?”
“应该能卖得动!”
这些奢侈品本来就是为了女人准备的,而大唐贵族就是李易敛财的最好对象。
面子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普通百姓,还真不在李易的收割范围之内,因为他们平日里只求吃得饱穿得暖,对于南珠粉擦拭脸颊,想都不会想,只会说败家玩意。
曹玄静站在门口望着远去的几人,突然开口问道:“可探听清楚了?”
“不曾,只是下官观察船上站岗的船工个个精悍,腰间垮刀,手执长枪,定是军中制式武器。”
“这样的人多吗?”
“船多,人也多,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桂州司马曹玄静叹了口气道:“当真是好大的手笔,能让军中之人作为行船看护,来头不小。”
“确实不小。”苏干吏认同的点点头:“就是查不清底细,咱们离东西二都太远,消息闭塞,不晓得是谁家儿郎。”
“若真是来头不小,那两箱珍珠也算是给他们卖了个好了。”司马曹玄静摸着胡须道。
方才直接抬出两箱珍珠,就是为了试一试那少年的心性,结果人家也就瞥了一眼,毫不在意。
南珠是什么?
这两箱南珠运到长安去卖,五万贯保底,他赚翻了。
由此可知,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区区五万贯不算什么。
苏干吏也摸着胡须道:“如今陛下没有亲政,在军中军权最盛的皇室宗亲乃是李孝逸,结果如今在儋州钓鱼,皇室宗亲在军中再无扛旗之人,下官猜想,这个少年郎定是武家子弟。”
“武家子弟?”桂州司马曹玄静甩了甩衣袖,双手背后道:“莫不是行商是假,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暗中杀掉被发配到岭南的皇室宗亲?”
“倒是有这种可能,武家权势滔天,李孝逸不就是丞相武承嗣构陷,本想除掉他,结果被发配到儋州来的吗?
如今,武家与李家皇室子弟,可是是同水火。依照下官之见,大人还是不要轻易掺和进去。”
“哈哈哈,这里山高皇帝远,只要不一纸调令把我调往洛阳或者贬低为民,我管他什么武家李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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