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也就几十步,江九停下了。今夜如此长夜无光,没有灯,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可是江九却好像看见了周围所有的人和事,他静默的站在那,似乎是在等什么。
江七就站在他身后的房梁上,江七想说什么,可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在贪婪的看了一遍又一遍那个人的人影之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等他离开,江九才继续走。
可是这一次江九还是没能走多久,只是一转弯,江九突然扶着墙蹲下,他捂着自己心脏,小心而又尽力延长自己的呼吸,似乎是在害怕那个刚刚离开的人会听见动静再折返回来。
他已经经历不起一次又一次。
更可况他体内的毒还没解,任何一种刻骨铭心都能把毒素急出来,到时候他要是再倒下,可就没人救陆越亭了。
连江九自己也没有发现,只有他在想陆越亭的时候内心的痛楚才会稍微轻一点。也不知蹲了多久,江九才缓过来,他慢条斯理的往住处走,似乎这没人陪伴的夜晚,一条回去的路,有一生那么长。
第二日江九是被陆欢那个大嗓门给硬生生喊醒的,陆欢完全不管规矩,边跑边大叫着踹开江九房门:“掌柜的!出事了!”
江九被叫的脑子都跟着一哆嗦,他强忍着没把陆欢一章拍死,冰冷着脸看满脸激动的陆欢:“出什么事了?”
“宁珏!”陆欢又大叫一声,“你能想象吗!那个伪君子,竟然被人扒了仍在花柳巷巷口!他可是刚成亲!唐家的人估摸着一定受不了!”
江九深吸一口气,坐直了。
“哦,那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家二爷放出来了?”
陆欢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立马耳朵都耷拉下来了,委委屈屈的站在那说:“没有。”
“那还不滚出去给我端盆热水进来?不想救你家二爷了?!”
“想!”陆欢活像个变脸大师,刚才还阴着天仿佛要打雷,现在已经兴高采烈出太阳了。
陆欢高高兴兴奔出去给江九倒洗脸水,江九坐在床边,隐约觉得有哪不对劲的地方。
昨天晚上有江七跟着宁珏,怎么可能会有人对宁珏下手,况且以宁珏那伪君子极会做人的性格来看,他肯定是花柳巷的贵客,没有人会把他脱光了衣服扔出去。
要不是有人在江七离开的这段时间动了手,要不就是江七自己忍不住。
江九肯快否定了第一点,因为以江七的武功,肯定会察觉有人跟踪他,可若是第二点,江九一时间想不通,以江七的性格,怎么会忍不住对一个宁珏下手。
正好陆欢打了热水进来,江九叫他:“那个宁珏,是不是对我有点意思?”
被江九这么正大光明的问题噎到的陆欢,缓了好半天才点头道:“特别有意思,宁珏还为此为难了好多次二爷。”
江九点头,这就愿不当江七动手了,可怎么感觉还有些不对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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