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父皇必定会倒向自己。
父皇如果同意了,母后自然也就同意了。
至于李定国,
朱慈煊更不担忧,因为换个地方对他没有损失,只有好处,再也不用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新的太子学堂的选择。
朱慈煊脑海中很快有了答案,
那就是黔国公府邸!
这不仅在父皇眼里是除了皇宫最安全的地方,
在自己眼里更是比皇宫还要安全的地方。
那么自己接下来要做的第一步便是
游说父皇接受自己更换太子学堂的建议!
说干就干!
朱慈煊太了解自己的父皇,虽然心地善良平易近人但做事情优柔寡断,什么事情都需要别人推一把。
他径直冲到父皇的乾清宫,道了个借口,将他拉到了文华殿。
朱由榔的确毫无皇帝老爹架子,虽觉奇怪,却没有生气。
父子两人一入文华殿,朱慈煊就开门见山问道:
“父皇这两日心绪不宁,是否身体不适?“
朱由榔被儿子问得一愣,摇头否认。
朱慈煊继续问道:“那是朝政繁忙的缘故吗?”
朱由榔依然摇了摇头。
若是换作其他皇帝,太子敢这么嚣张提问,十有八九就是一个耳光,但朱由榔却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感而发,喃喃自语道:
“原来皇儿也觉得父皇近日来有点心神不平,看来父皇还是城府太低,倒是让皇儿见笑了。”
朱慈煊见父皇向自己吐露心声,知道此时父皇已经进入自己布置好的局,心中大喜,低声问道:
“父皇,难道是因为晋王老师吗?”
朱由榔脸色变了变,却是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朱慈煊笑了笑,赶紧给了父皇一个台阶下,低声说道:
“孩儿今日上课之时,见晋王老师神色颇为尴尬,还带有一点惶恐之色。”
“这,这,怎么会这样?”朱由榔脸色骇然大惊道:“难道父皇有什么礼节做的不周到吗?”
“自然不是,”
朱慈煊一边为父皇的城府感到担忧,一边为自己的计划顺利感到喜悦,叹了口气,低声道:
“那是因为父皇的礼节做的太周到了。父皇莫要忘了,晋王乃是忠义之人,而非想凌驾于父皇之上的秦王呀。”
“皇儿说得没错,”
朱由榔微微颔首,脸色依然痛苦得很,自言自语道:“皇儿所说的,父皇也明白。但父皇却做不到,父皇一想到晋王到宫里来,就非得亲自去接送不可。
父皇心里害怕呀,害怕这礼数做得不周,晋王心中会有其他想法。”
“我靠,这是典型神经强迫症思维呀。”
朱慈煊更加断定自己猜想,见朱由榔神色慌张,完全没有主意,继续设套问道:
“父皇既然明白,不如从明日开始,晋王老师前来授课,父皇不必迎接和相送了。”
他既然知道朱由榔有强迫症思维,定然不敢贸然改变自己先前的礼数。
果然,朱由榔摇头拒绝:
“这万万不可,贸然改变,礼数更显得不周,让群臣知道,还以为父皇与晋王不合;不可,不可…”
“如今父皇左右为难,进也不行,退也不行,长此以往,父皇的龙体可受不了。”朱慈煊趁机游说。
朱由榔无奈叹了口气,整个人更加颓废。
朱慈煊见时候差不多了,才说道:“父皇,孩儿倒有个好主意,可以解了父皇目前的困境。”
“皇儿有什么好主意?快快到来,”朱由榔如获至宝,失态得握住了朱慈煊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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