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朱慈煊担心刘文秀不信自己说服了父皇,便在给父皇请早安后,向他索要了一封亲笔信函,写明‘大明皇帝请蜀王教太子水性’。
朱由榔性格随和,呵呵笑了几声,便顺着他的意思写了一封信函,还盖了个皇帝的玉玺。
朱慈煊拿了大明皇帝的亲笔旨意,心中再无担忧。
待来到黔国公府邸的太子学堂,见了刘文秀,便将父皇的亲笔信函呈给了他。
刘文秀认认真真看完信函,默不作声,将他领到太子学堂附近的水池边。
水池并不干净,绿色的水面下料想有不少绿色的藻类。
刘文秀弯下腰捡起一个石块,然后随手一掷,扔到水中。
那石头嘭通一声沉入水底,冒出几个水泡,便不见踪影。
“殿下,这石头掉入水里,还能找到吗?”刘文秀神色严肃,指着石头落水的方向问道。
“自然找不到,”朱慈煊摇了摇头。
“殿下去学水性,若是下水,稍有不甚,便会成了那石头,再也找不着了。”刘文秀望着湖面上泛起的涟漪,涩涩一笑。
若是普通小孩,被刘文秀一吓,定然害怕。
但朱慈煊前世在江边长大,精通水性,就算换了个身子,对于水也丝毫不惧,笑道:
“老师,这石头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如何会沉入水中,再也找不到?”
刘文秀见朱慈煊虽然脸带笑意,眼神却是坚毅得很,又道:
“殿下,学习水性,可不比学习四书五经,兵法纵横,有屋檐瓦墙为殿下挡风遮雨,即使是刮风下雨,也不能有片刻停歇。
如果太子殿下现在要退出,还来得及。否则一旦开始,就如同开工之箭,可就由不得殿下了。”
“老师放心,学生不怕吃苦,学生已经准备好了,学生已经准备好了。”
朱慈煊学着大人模样拍着胸脯,大声喊了起来。
“殿下这是何苦来着?”刘文秀仍是没有答应,而是长长叹了口气。
“这刘文秀怎得如此谨慎,还在怀疑自己的诚意,不行,得适当装逼一下,让他不可再小瞧自己,”
朱慈煊使出了杀手锏,昂然道:“如今大明危在旦夕,每走一步都如同逆水行舟,学生若是连小小江水都驾驭不了,他日如何能驾驭得了这天下危局?”
“原来殿下心中有此雄心壮志,”刘文秀脸色陡然一变,上前一步凝望朱慈煊许久,才道:“怪不得黔国公会如此看重殿下,微臣适才倒是失礼了。”
说着,朝朱慈煊躬身一礼。
“老师,学生可担不起你的大礼,”朱慈煊连忙躬身回礼,待起身之际,望着刘文秀动情道:“老师也是为了学生的安危,学生心里明白。”
“好,”刘文秀大笑了几声,朗声道:“既然殿下心意已决,文秀就不再推辞了,只是这水性学习枯燥得很,听说沫家少公子是殿下的好友,不妨一起学习,兴许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那可好得很,”朱慈煊笑道:“可惜阿亮兄弟今日不在,待明日我带阿亮兄弟一起过来。”
“好,”刘文秀点了点头,沉声道:“今日殿下先在岸上训练手脚的力量和耐力。哦,对了,殿下的这衣裳也得换换,修习之时得换上为师带的衣裳。”
说着从包裹里取了一套黑色的衣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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