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势头不对,李义转身就想跑,忽又想到李大柱还在里面,正两头为难之际,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慈眉善目的光头和尚站在门口,看起来三四十岁,身穿袈裟,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正微笑地看着李义。李义呆立门前,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一颗心七上八下,冷汗早已湿透了脊背。
只见那和尚对李义稽首一礼,和颜悦色地说道:“李住持,贫僧有礼了!”
李义心里一惊,暗道不妙:“我擦!他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莫非已经被这贼和尚盯上了?”
见李义不答,那和尚又道:“李住持无须害怕,贫僧并无恶意,贫僧对李住持神交已久,今日终得一睹法相,幸甚!幸甚!”
一席话听得李义晕晕乎乎的,法相是什么东西?神交又是什么体位?
啊!呸呸呸!怎么这时候我还在想这乱七八糟的东西?!赶紧定定神,故作镇定地说道:“大和尚你怎么知道我是住持?”
那和尚微微一笑,答道:“关于李住持的身份,乃是李施主告诉贫僧的,李住持快请进吧!夜冷风寒,小心冻坏了身子。”
李施主?哦……可能是李彦欣吧!好你个贼和尚!抓了我徒弟不说,连李大柱也被你抓了!
李义正要怒斥那和尚的种种罪行,忽然又一想,既然连会武功的李彦欣和李大柱都被他抓了,那自己这不会武功的……万一那贼和尚恼羞成怒,杀了自己泄愤,岂非冤枉的很?
骂人的话溜到嘴边又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别提有多难受了。
打吧?肯定是打不过的。跑吧?估计也是跑不了的。横竖是个死,李义把心一横,梗着脖子,大声道:“好!我就随你走一遭!”
那和尚见李义这幅气势,微微一笑,柔声道:“李住持不必拘束……”
李义心中腹诽:“我这哪里是拘束,我明明是害怕好不好?”
穿过庭院,和尚带着李义来到一排禅房,李义抬眼望去,只见四五间房并排在一起,最边上的那间亮着灯。和尚领着李义来到那间亮灯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只见一个俊俏公子站在门口,李义正奇怪这小白脸似乎在哪里见过。那人开口道:“师父!别看了,快进来吧!”
哦!对对对!这不就是第一次见到李彦欣时候的模样么?我怎么就给忘了呢?
刚进门,李义就问:“你还好吧?这和尚没难为你吧?”
李彦欣摇摇头,笑着说道:“师父!他是我二叔!”
二叔?李义愣住。李彦欣接着说道:“就是我爹的弟弟!”
李义恍然,见那和尚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再想想刚才自己畏畏缩缩的样子,李义顿时一阵尴尬。
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原来是李员外的弟弟啊!”
忽然想起李大柱,李义问道:“怎么不见柱子呢?”
不等李彦欣答话,那和尚说道:“李施主是女子,自然不便与住持的朋友在一起了,贫僧已安排他在另一间禅房休息。”
见李彦欣点头,李义也就放心了,三人便在这禅房里话起家常来。
从李彦欣口中得知,那大和尚法号四空,意为四大皆空,是李员外的亲弟弟,少年时仗着家里有钱,乃是李家村一霸,为一不知名游侠重伤昏迷后,被一游方僧人所救,醒来后性情大变,遂出家为僧,从此长伴青灯古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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