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武定国不想管也不管不了的另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考试时间要到了,很快他将要与同学们一道,在学院山长(古时候称校长为山长)的带领下,前往府城,参加童子试三试中最重要的院试。而主考官,据说是京城派下来的学政大人。
因为澧县县城离府城有一条澧水河连通着,这让武定国一行人,前往府城十分方便,基本上坐船,一天就能到达,顺流而下,十分舒适畅快,不像其他地方的偏远县城,那里的士子们,估计得提前半个月出门,一路上翻山越岭才能赶到府城参加考试,状态如何就很难说了,甚至还有人在路上就病倒了,从此客死他乡。
这几天,武定国为了安静的读书,搬到了以前的小屋子里居住,当然,为了住的舒适,他找人提前翻修了一下老屋。而他的未婚妻张芷宁则是没有去医馆工作,安心的在这里照顾他的起居生活。小两口,过着简单快乐的日子。这日子不算太长,因为很快被一个人给打破了。
这天,武定国正放学回家,在家里刚坐一会儿没多久,就来了个衙役,说是县太爷有请,武定国心想,这县太爷不是押送那些烈火神教的余孽前往府城执行他出的那个计划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恐怕出了什么岔子了,得赶紧去看看。
武定国跟着衙役来到了县衙后堂,就看见娄知县在椅子上有点精神不振的样子,像极了被人给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看到武定国前来,娄知县居然眼睛里含着泪水,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样子,他拉着武定国的手诉苦,声色哀怨,似乎要把在府城受到的委屈,全部倒出来。
“武哥儿,你可算来了,你不知道我这一路上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到头来,居然什么都没有捞着,被人就这么的给打发了回来,我好委屈啊,我好难受啊,这泼天的功劳居然连一点都不分给我,直接就把我排除在外了!那些个府城里的大人们,各个就像贪婪的饕餮,看到有好处,就把我一脚踹开,根本没想过是我给他们带来了这个立功的好机会!哼……”
听了娄知县夹枪带棒,断断续续的描述,武定国总算是搞清楚了状况,原来这娄知县兴致冲冲的带着烈火教主的尸体和一干被俘的烈火神教成员,来到府城,找到知府大人商量对策。这知府大人一听,哎哟,这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功劳吗,好事啊!于是又招来管军队的指挥使大人,参一腿。然后指挥使大人觉得不该吃独食,又叫来了其他的大官,所谓官官相护,娄知县这个小官就被华丽丽的忽视了,甚至到最后,连定计之人,都成了别人的名字,他娄知县,毛都没捞着。这难怪娄知县一副这么委屈的样子,他根本抢不过府城里面的那些个大腿,他只不过是那些大腿上面的一根腿毛罢了。
武定国听了,感觉到十分好笑,他特别想在心里高呼: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这娄知县当初抢他功劳的时候,估计没想到他也有今天吧,不过这个娄知县还算是厚道,知道给点钱来补偿,那些个城里的大人们,就很不厚道了,一点补偿都没有。不过呢,这也和娄知县立功心切有关,如果他学武定国一样,先开口谈好价钱,估计也能捞着点好处,好过现在灰溜溜的回来。
武定国安慰道:“老父母啊,祸兮福之所倚,你这样也好,也许你还躲过了一场灾难。”
“哦?怎么说?”娄知县的好奇心被提了起来,瞬间换了个脸色,想听武定国下文。
“你怎么不想想,这烈火神教就这么容易给剿灭了吗?当初朝廷那么强大的军队都没能剿灭他们,这次,你以为这些人就这么容易上当,恐怕没那么容易吧。呵呵。”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哈哈哈,那些个大人们,以为我的功劳是那么容易抢走的?哈哈,抢了个烫手的山芋,弄不好,还会丢了乌纱帽,哈哈哈哈,活该!”娄知县这样一想,顿时就开心了起来,笑得十分灿烂,仿佛看到了那些个大人们焦头烂额的样子。
可是,也正如武定国所说的,这些烈火神教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剿灭的,或许他们真的有什么办法能够破解此次的杀招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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