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地,你半死不活地瘫倒在照美家的地界上,恰好又让我碰见了,你不好好谢谢我累死累活地把你搬回家,抗到楼上的床上,辛辛苦苦地给你热敷手臂......一开口就要逐客呗,行,我走,反正现在还没有天亮,我走了也不会有人发现是我救了你,就当我......”照美冥情绪激动,噼里啪啦地把之前一通糟心事全说了出来。
“谢谢!”鬼灯朔月深吸一口气,摆出了自从鬼灯丰月去世后再也没有见到过的发自内心的笑容,“没有你我可能在野外睡到现在了。”
“啊,我......没听错吧?”照美冥坐在地上,本想举起来指责鬼灯朔月薄情的手也轻轻放下,不争气的泪花瞬间挤满了大大的眼眶,“哼!没,没必要,一报还一报罢了。”
“快起来吧,我刚才估计把你胳膊弄伤了,我这就给你找绷带。”鬼灯朔月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给照美冥找绷带。
“你不赶我走了啊!”
“怎么会,我欢迎你还来不及呢。”
“太好......咳咳,你手臂的伤口是谁弄得啊,是不是因为伤得太重,我带你回来的过程中你一直在颤抖。”
“不是,是一个不识抬举的小女孩弄得。”
鬼灯朔月的身体算是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恢复,至少不负下午时候那种走几步都颤颤巍巍的状态,而且鬼灯朔月还有精力一边和照美冥逗趣一边翻箱倒柜找备用的绷带。
“呀,没有了,只剩红药水了。”鬼灯朔月尴尬地发现自家橱柜里最后的绷带都让竹荪囷萝的血盆大口浪费了。
“女孩吗......哦,没事,不要紧,轻微的擦伤。”照美冥摇了摇头,橘色的发丝在月光中呈现不一样的色彩。
鬼灯朔月看了看照美冥还在滴血的胳膊,自顾自地把橱柜里的衣服提出来,“呲啦”一声撕开了一截,然后不顾照美冥惊讶的眼光,自顾自地拿着药水和几条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带子走过来。
“伤口这么重,不尽快处理会感染的。”鬼灯朔月蹲下身子,轻微地拉起照美冥的手臂,一边涂抹红药水,一边低着头喃喃细语,“对不起。我之前对你这么冷漠,你还低下身子来救我,真的感激不尽。”说完用干净的布条小心翼翼地缠绕住照美冥的涂抹好了的胳膊。
“哪......哪有”照美冥仰起头,水汪汪的眸子凝视天花板,不敢直视鬼灯朔月脸上的那双桃花眼,余光却忍不住瞥向鬼灯朔月的一头蓝发,除了照美冥外,没人发现,在清冷月光照射下的她羞红了脸。
“喂,朔月,听说你在在忍者学校当了老师,教小孩子忍术和体术消耗不应该这么大吧,究竟发生了什么?”照美冥烧红的脸蛋在鬼灯朔月包扎完毕后消退下来,她终究还是忍不住提起能够让鬼灯朔月虚弱到这种程度的“忍者学校老师”任务,“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照美家的地界?”
“哦,这几天熬夜准备忍者学校的教育工作,身体有点吃不消,虽说学校里的都是五六岁的小鬼,但是不要忘了我们也只比他们打不了几岁,一直忙碌下去肯定会把身子弄坏的,不是吗?”鬼灯朔月并不打算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照美冥,尽管他已经在刚在的梦境里决定了今后生活的方向。
“哦,原来如此。”照美冥假装相信了鬼灯朔月的谎言,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朝窗外渐渐明朗的天空看去,“快天亮了,你快准备一下今天的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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