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本王再问一句，国公打算何时凯旋而归？”

“大概，皇城落雪之日吧。”

话到此，镇国公燕泓便不做停留，径直往亭外走去。

“本王在此等国公归来，雪落饮寒岁。”燕崇山对着远去的背影高喊了一声。

听着那喊声，燕泓没来由了的叹了一声。

那句喊声，燕泓听到了，可是燕泓的那声叹，燕崇山却是未能听到，再未能听到。

“那茶，太淡......”

......

......

此后三月，燕崇山每日都会在那凉亭静坐，独自一人煮着寒岁茶，常常一坐便是一天。这三月，太子和二皇子时常针锋相对，各州郡的部队甚至不断调动，整个九州剑拔弩张。

燕云晟已经不理朝政，却又迟迟不肯立储，不少大臣都想请这位雪落王出面，来主持公道，不管是不是真的想要主持公道，来府上找燕崇山的人却是一波又一波，而王府上下却是对外一致宣城，王爷病了，无心见客，将来者通通回绝。

直到某天，皇城迎来了第一场大雪。

燕崇山看着刚落下的雪花，不由得愣了一下，下一刻便冲进了雪中，看着亭外的门口处，不知道在张望什么，这一站又是一天，管家来过几次，只是摇摇头，叹口气，然后屏退了下人，不允许旁人打扰。

大雪停歇，已经是四日后，被厚厚的大雪覆盖的燕崇山，看着就像个堆出来的雪人，直到管家急急忙忙从院外跑来，将一封带有大片血迹的密函呈到燕崇山眼前。

身上的积雪顷刻飞散，燕崇山屏退了管家和周围的下人，双手有些颤抖的将密函展开，那血函上只有三个字：拜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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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结尾，便一如史书记载的那样。

镇国公以身殉国战死雪原，尸骨无存。太子被扣上了与妖族勾结霍乱正统的罪名，被斩于问天台，其下一众文臣武将或被免官，或被流放，大部分都被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二皇子燕凌云终是坐上了九五之位，在太子燕天睿问斩的第二天，老燕皇燕云晟摔碎了九龙杯，撒手归天。再然后，太子独子失踪，燕牧之官居沧州燕云统帅，亲领燕云铁骑。次年，雪落王请辞归老，不再居庙堂，却也无人在江湖上见过，传闻是去了菩提寺出家，当了僧人。

“本王自然喜爱大雪，可是能让本王驻足在雪中的却并非是这大雪本身，而是雪中的故人。”燕崇山说道，眼中依稀有一丝追思。

故事讲到这里，楚云升不禁问道：“传闻王爷曾在菩提寺出家，难道这次旧燕复燃，菩提寺也在身后？”

“老夫确实在菩提寺叨扰过一段时间，听慧苦方丈讲解佛经，研习世间大道，却并未出家，此次出征到今日，菩提寺还尚未加入在我燕氏的阵营，你大可放心。”燕崇山答道。

“故事讲完了，本王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不知道小侯爷还有没有力气和老夫再战上一场？”

“请王爷指教。”楚云升画戟一甩，锋刃直指燕崇山，气势仍旧强势，看来刚才双方的可以拖延，都为各自争取了不少时间。

“老夫曾在故友归天后，领悟出了一招新的战法，这招名，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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