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挑选的年产八十万吨的煤矿是隆家庄煤矿和年产三十万吨的小西坪煤矿。”
闻言,钱福安拿起计算器,噼里啪啦一通计算,随后盯着计算器显示屏上的四千三百九十万四个阿拉伯数字,微微皱了皱眉。
还短六百万,拿什么东西换回这六百万呢?
湖畔会所?不行,这是送给宋梅的礼物,自己没有处置权。再拿出一座年产三十万吨的煤矿置换,有些亏啊。
等等,既然李子丞如此够朋友,那我钱福安也不能不做人。
想到这里,钱福安放下计算器:“李董,国企的情况跟私企不一样,这个我是了解的。国企的固定资产,哪怕是放烂了,坍塌了,烧毁了也不会拿出来低价处理。
“私企则不同,只要还有价值,哪怕割肉也会卖掉。这样吧,既然李董如此爽快,如此够朋友,我老钱也不是守财奴。
“那两座储量两千万吨,价值两千万元的超小型煤矿,我给李董你打三折。李董只需再拿出六百一十万,就可以把这两座储量两千万吨的超小型煤矿拿走。”
不会吧,我不会听错吧,钱福安真的有这么好心,让古州装备制造集团白得一千三百九十万?
“怎么,李董觉得这个价格不合适?”钱福安笑着问。
李子丞急忙摆了摆手:“不不不,我没有觉得不合适,我只是觉得如此一来,钱董你吃的亏可就忒大了。”
钱福安哈哈一笑:“李董,你这话我爱听。不瞒李董说,这件事不管是换古州装备制造集团任何一个人来,我提出的条件一条都不能更改。
“可李董你来了,还是以私人身份来的,这个面子我得给,你这个朋友我得认。为了朋友,我损失个千八百万的,那都不叫个事。”
李子丞站起身,展开双臂对着钱福安发出邀请:“钱兄,那咱们就来个兄弟之间的拥抱吧。”
谈判结束,双方都很满意。接下来就是签合同了。
吃中饭的时候,李子丞给常鸿远去了个电话,让他带着戴倩茹和冯冰艳来一趟国富煤业集团签合同。
考虑到常鸿远、戴倩茹和冯冰艳都见过傅菲儿,为了避免露馅,李子丞在吃过中饭后征求傅菲儿的意见,是不是再住最后一晚,明天上午就回古州。
中午的时候,傅菲儿还答应的好好的。谁料到了晚上,傅菲儿突然决定,她要回老家,而且非得搭乘晚上十二点的航班。
李子丞怎么劝都劝不住,无奈之下只好亲自把傅菲儿送到龙城机场。
傅菲儿的反常并没有引起李子丞的警觉,他觉得有可能是傅菲儿突然接到了她父母打给她的电话,催她回家。
然而,李子丞不知道的是,傅菲儿之所以要连夜回家,是因为她刚刚得到宋梅送给她的两百万。她把银行卡拿到手里后,恨不得立刻从李子丞眼前消失,因为她不敢面对李子丞,她更担心在跟李子丞同床共枕的时候说梦话说漏了嘴。
逃离是最好的选择。只要离开了李子丞,傅菲儿就不会担心说梦话说漏了嘴。
傅菲儿是带着愧疚登上飞往成都的航班的。同时,她也是带着窃喜衣锦还乡的。
两百万的现金,价值二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的百达翡丽镀金女表,价值六万四千五百元的翡翠手镯、金项链、金手链以及金脚链。
此次平城之行,傅菲儿什么都没有做,净获利二百三十五万。
这是傅菲儿掘得的人生第一桶金,是只属于她自己的第一桶金。这第一桶金,给傅菲儿打开了一扇门,让她透过这扇门,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原来,人还可以这样活。
经常听到有人说,贫穷限制了想象。一开始,傅菲儿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可现在她理解了,就在李子丞转身走出机场候机大厅的那一刻,她理解了。
傅菲儿觉得,限制想象的不是贫穷,而是眼界。李子丞有没有能力,有。可相比于钱福安,李子丞的眼界就太低了。
有一件事就很说明问题。李子丞宁肯放弃年薪一百万的工作,也要到辉煌集团挣每个月的三千多块钱死工资,这就是眼界的问题。
辉煌集团最年轻的副处级干部,听着好听,能买得起京城的商品房吗?买不起。
古州装备制造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看上去风光无限,可一年三十万的年薪又怎么能跟一年一百万的年薪相提并论?
这些,都是傅菲儿在李子丞转身的那一瞬间想到的。或许,她和李子丞之间的感情本身就是个错误。她得好好想一想她和李子丞之间的感情,这份感情到底值不值得她再继续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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