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有这么严重吗?爸妈都住在农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出车祸了?看起来好像还蛮严重的,谁能告诉我啊?我这是怎么了?什么手术?
“儿子,能听到妈妈说话吗?”薛木的妈妈轻轻的拍了拍薛木的胳膊。
“孩子刚醒,你让他自己安静的躺一会儿,医生不是也已经跟我们说了吗?可能还说不了话,你在这里着急个什么劲呢?”爸爸在一旁埋怨道。
“我这不是看儿子醒过来高兴吗?你这个扫兴的……”妈妈剜了一眼爸爸,随即堆满笑脸看着薛木,“儿子,想吃什么东西等你能说话了,跟妈妈讲,妈妈给你做。”
“你让儿子自己躺着休息一会。”爸爸叹了一口气,“我们先出去,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说完,爸爸给着眼色先一步出了门。
“儿子,你先等一会啊,妈妈很快就回来。”说完,便也走了出去,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此刻弥漫着浓浓的药水味的病房里,只有躺在床上的薛木一个人。
薛木看着泛白的天花板,心渐渐的沉了下来,忽然一阵细微但有节奏感的机械摩擦声流进了薛木的耳朵里,紧随其后的还有滴水声,喘息声,仪器里的滴滴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血液流淌在血管里的哗哗声,自己竟然仿佛都能看到猩红的血液像开闸涌出来的洪水一样肆意奔淌。
“啊……啊……”
薛木有点慌恐的剧烈的喘息了起来,呼吸罩被打上一层白雾,我这是怎么了?
薛木极力的想去摆脱乱七八糟的声音,却发现越去抵抗,那声音就越会清晰,直到最后,薛木放弃了抵抗,闭上了眼睛,周围的一切杂音开始消失,整个人像被放空了一般。
薛木没有睁开眼睛,但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周围的情况变化,自己躺在漆黑的空间里,唯有自己的身上打着白色的光亮,一个个颤抖的白色光点在薛木的身下抖动着往漆黑的空间里蔓延开来,组成一个个有画面的线,线与线连接在一起从薛木的身下开始组成床,呼吸机,墙壁,窗户,窗帘,门……
不一会的功夫儿,线已经停止蔓延了,而漆黑的空间里也大体的还原了病房里的景象,只不过整体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漫画初学者勾勒出来的粗糙的画景。
薛木能感觉到在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高一个矮,医院的病房的隔音处理做的是比一般的房间要好的多的,而且房门也是关的严实的,但此刻站在门外两人之间的对话虽然是有些刻意压低声音来说的,但每一个字眼都清晰的窜进了薛木的耳朵里,是自己的爸爸和妈妈。
“刚才在来的路上,医生跟我讲让我们尽快的把手术费用和住院的开销都交齐。”爸爸的声音里透露着些许无奈。
“还差多少啊?”妈妈的声音。
“我能借的亲戚朋友已经全部借完了,全交上去还差一半多。”
“那我们怎么办…………”
“我寻思着这几天你在医院里好好照顾儿子,我出去找个地方打工,能赚多少算多少,再不行去银行贷款,把我们的房子卖了也行,虽然不值几个钱,但也能顶上一部分,不至于让人把我们轰出去…………”
“不用了,爸妈!”病房的门忽然的被由内而外打开了,薛木依靠在门框边,虽然有些气短无力,但脸色已经不再苍白明显好转了,“我已经没事儿了,我们出院吧。”
就在薛木的爸妈在门外讨论着费用的时候,薛木的身体正在进行着虽然不是很快但也比正常人类快得多的速度进行着自愈,薛木尝试着拔掉呼吸器和吊瓶,从床上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腰板站的挺直,全然没有之前在学校里的那副颓废猥琐的神态,整个人宛如荣获了新生一般,气场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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