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是附近一个村的农户交费后牵网络信号,一早把工具和线材准备好后,我就和站长开车出发了。车开了十多分钟,七弯八拐的来到了那个农户家门口,农户的家在一个山坡上。站长是老毛湖埫人,估计乡里乡亲的都认识,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和我把工具、线材搬下车来。
“这户不好牵线。“站长声的对我。
“怎么不好牵?把线牵进他家不就行了。“我相像着宜都街上牵线的样子,好像费不了多大劲啊。
“进他家好牵,关键是进线口难得去,你看,我们公司的线箱在那个电线杆上。“站长指着山坡脚下公路旁的一根电线杆对我道。我顺着手势看过去,啦,怕不有一两百米远,而且山坡底下全是陡坎和树林、石漠化的石头。
“这确实有点难搞哦。“
“这样,我在这儿把线挽成一团往下扔,你在底下用同样的方法一截一截的往下面扔去,最后扔到电线杆就成,我以前一直是这样搞的。“站长道。
“好吧,我先下去,你扔过来。“我边边从土坡上往下滑去,滑到了几棵橘子树旁边。
“一、二、三,接着。“站长把挽好的线材大力的往我这儿抛来,到底是经常抛线的,线材落在我身旁不远的地方。
我捡起线,学着站长的样子“一、二、三“将线又住下扔,扔到了一堆石头上,然后人赶紧找地方下去捡线,如此几番,来到了快坡下的地方还别,这地理条件太恶劣了,怪石林立、杂树众多,走不远就被荆棘条刺了几下,腐朽的落叶盖住了石坑,中间又摔了一跤,搞得很是狼狈不堪。
“有没有问题?“站长在山坡上喊道。
我摸了摸有点肿的脚踝,还好,问题不大,于是大声回话:“没有问题,马上快到了。”
线扔到了公路上,离电线杆还有个几十米时才发现线不够了,没办法了,只有从一个水泥砌的垃圾堆上过去了,我将线挽好,从垃圾堆这边往另一边扔,可惜扔到半路就耷拉着落到垃圾堆的坡道上,欠着身子够半也够不到。这时我才看清楚,这个垃圾堆修得很怪,并不是在平地上砌的,而是建在一个陡崖上,可能是为了方便垃圾的倾倒,呈一个很陡的斜坡道悬在半空中,底下黑咕隆吣也看不太清。这时站长在上面催得紧,线又必须穿过去,加上周围也没什么称手的工具,突然灵光“手够不到,脚可以够到撒。”于是顺着坡道心的下去,用双手死死的扒住垃圾堆的边沿,用脚试着将线勾过来,一次、二次,费了九牛二虎的劲,终于将线拉上来了。
后面的就容易了,站长穿着登高用的鞋子,爬上电线杆,取下线箱,将光纤头做好、测试好后又挂回去。农户家里的同样做好光纤头,测试一番没有问题,网络信号就接好了。
农户给我们泡茶、装烟,我也是闲着无事问道:“那个垃圾堆好奇怪啊,修这个垃圾堆还是淘零儿力的。”
“那底下是个坑,我们称为万人坑。”农户道。
“万人坑?什么意思?”我有点儿慌了,因为我刚才还扒在上面了。
“就是这个坑非常深,具体多深,因为从来没有人下去过,所以谁也不知道,反正有人死在下面,连尸首都找不到。”
“啊?”我更慌了。
“真的,听老人,以前日本鬼子跑王畈来了,曾经将几个村民扔到下面,几了都还听到下面有哀嚎声,可是谁也不敢下去救,哎,可怜啊,我们这一方的人都知道,千万不要让孩子和牛羊靠近。”农户描述得有声有色,我却已经听得胆战心惊。
自从听农户过这个坑的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经常做恶梦,心里还一阵阵的后怕,我居然一个人在坑顶上玩杂技,这要是手一滑,或者砖一松,那可怎么得了哦。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