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刘伯伯解开了口袋上的细绳,将口袋慢慢往下拨,蛇的身子慢慢露出来,我屏住呼吸,生怕打扰了他的动作。
“哎呀,拐了,踩成蛇尾巴了。”只听刘伯伯一声惊喊,脚一松,手一放,一条墨色如黑的长蛇从口袋里面一窜而出,父亲连忙后退,那蛇突然朝我奔来,把我吓得魂不守舍,一声惊叫,找不到可以跑的地方,干脆就一脚踏上了床。这时刘伯伯也醒过神来,赶紧上来捉蛇,因为门锁了,那蛇被逼得无路可走,被逼到墙角,一下子身子直立,居然窜起一米多高。刘伯伯反应飞快,一把上前掐住蛇的七寸,只见那蛇立刻像剁了尾巴的狗,蒌了下去。
“妈的,今阴沟里面翻了船,怎么会踩成尾巴呢?”刘伯伯懊恼着,也想不通里面的原因,父亲倒没觉得什么,我却半心神未定,假装不在乎。
刘伯伯掐着蛇头往外走,那蛇身子缠绕着盘在他的胳膊上,也不知他什么心情,反正我是不敢让蛇这么盘着的。
“把蛇头砍了吗?”我声问父亲。
“不知道,我也没杀过,看你刘伯伯怎么办?”
刘伯伯从桌子底下又找出一把水果刀拿在手里,走到外面的一棵大树下,左手将蛇头按在树干上,然后将水果刀对着蛇头使劲戳下去,估摸着扎实后放开了左手。那蛇身挣扎着欲住上盘,刘伯伯将蛇身往下一扯扯直了,“刀”,父亲连忙递上尖刀。他在蛇头下豁开一个口子,将蛇皮剥离开,然后放下刀,双手扯着蛇皮往下拽,可能蛇皮很紧,半也没拉下多少。
“这蛇皮怎么这么难剥啊。”我有点纳闷。
“嗨,不能难剥啊,你一就剥不动了。”刘伯伯着急的道,果然不管他怎么使劲,蛇皮居然真的不再往下拨了。
“有这么神?”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是滴,老辈子人都是这么的,杀蛇剥皮时一定要好剥,不然就剥不动了。”刘伯伯边边拿起刀费力的往下豁。
我不好意思了,没想到还添了麻烦,赶紧不做声,在一边默默的看着。
差不多大半个时,蛇皮终于剥完,接着又收拾内脏。
“咦,刘伯伯,怎么这蛇的肚子是开着的?”我发现剥皮后的蛇身居然不需要动刀。
“是的,蛇就是这样。”刘伯伯一边答着,一边又开始将蛇身切成一截截的,当然蛇头是不要了。
“咦,这蛇身怎么还能动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切成段的蛇身还在盆子里蠕动着,十分吓人。
“蛇跟别的动物不一样,它就是死后植物神经还在工作,所以还能动,你看蛇头,肯定也在动。”刘伯伯答着我的话,没有抬头,继续忙着。
我凑近丢蛇头的垃圾堆一看,果不其然,吓死我了。
“老话的,炖蛇不能沾屋檐灰,所以只能在屋里炖。”
“这又是为什么?”我没想到吃个蛇还有这么多讲究,那个时候都是蜂窝煤炉子,为了通风,一般都在外面走廊做饭。
“老人如果蛇汤里掉了屋檐灰,这汤就有了剧毒,吃了就会死人,也不知道真假,反正都是在屋里做。”
刘伯伯是大厨出身,手脚麻利,当然不用我和父亲帮忙,当刘伯伯做得汤鲜不鲜,味道美不美,实话我根本就没印象,目睹了刚才这一幕,我也是半没回过神来,光记着那蛇飞窜的情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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