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玄真派弟子瞧着不对,齐齐站起抽出长剑,互相背对望着四周。
“敢问是哪位前辈?”
领头的弟子大声问道,顿了半响没有一人回应。
张传敬在他们没注意时,退回了楼上,他没必要逞强,自己确实不是他们的对手。
只是不知道帮助他的是什么人,或许是瞧他们不顺眼的吧。
他刚在想着,一抬头就瞧见了妖榜站在楼梯口,用戏谑的眼神望着他。
“原来你是玄真派的。”
“不是。”
张传敬郁闷道,“已经不是了,从我逃出的那一刻。”
“哦……”妖榜点点头,不再追问。
这反倒引起了张传敬的不适。
“你怎么不再问了?你不问我为什么逃出来?”
他追在他身后问道。
“这是你的事情,我只要一路上你能保护我们的安全就行。不过现在看来,你得罪很多人嘛!”妖榜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
张传敬脸上涨红,他有些羞愧的低垂下头。
“我没有灵根却因为我父亲的缘故,享受了门派上的资源,他们因此非常厌恶我。”
但说完这句后,他又上仰了仰头:“但是我有一个好父亲啊!”
他脸上笑的灿烂。
妖榜顿了顿道:“不想笑就别笑,比哭还难看。”
“哈哈哈。”张传敬大笑了起来,眼眶里溢着点点泪水,“我父亲可是玄真派的大药师,他受人尊重,却唯独生了个我这么废物的儿子。他炼制了许多药,从我被检查出没有灵根的那一刻,他把我带出殿堂,炼制了许许多多药水给我浸泡。”
“有的钻骨的疼,有的会啃食我的皮肤,有的让我一个月头脑都不清晰,还有的……”
他捂住了脑袋,不想再回想起那十多年被药水浸泡的日子,“后来,我逃到了江湖里,每日东躲西藏,跟随一些好汉练就了些本领。开始几年他让门派弟子铺天盖地的找我。过了几年后,许是忘记了,再也没派人过来找过,也或许是他找到了更好的药人吧。”
妖榜驻足在原地,愣了片刻,转身进了灵的房间。
他盯着灵那被阴气侵食而显得有些发暗的脸庞,低垂下头,没有说话。
他静静的望了许久,才合门而出,张传敬还在门口,他着地而坐,神情迷茫。
雨下的很大,客栈内的气氛很压抑,压抑的让人有些难受。
妖榜也想他一样就地而坐,靠在他身旁:“你对你父亲是怨还是恨?”
他摇了摇头,如同喝醉酒般嘟囔道:“我只是有些不甘,既然不喜我为何要把我生出来?”
“或许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呢?”妖榜道。
“哪来的什么大义,什么苍生,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心罢了。若要你牺牲你一人的性命去拯救这天下你愿吗?”
“我愿吗?”妖榜喃喃道,“愿又能怎样,不愿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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