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卓闻言笑了笑，这傻小子是真不懂，还是故意吊着马薇薇？赵卓想应该是前者，李凡不是有心机的人。

服务员送来碗筷之后，赵卓不客气的又要了一盘牛肉。他一边下肉，一边问道：“你要开始做手机？”

李凡点了点头。消息昨天就传出去了，赵卓知道他并不觉得意外。

“我不太明白。超凡公司现在拥有最大的手机销售渠道，有最优质的元器件供应商，有最成熟的代工体系，你为什么要自己做？”

李凡看了赵卓一眼：“你把我赶出来了，我还怎么做？”

“你要是不出来，国产系统能这么快打破生态搭建的僵局？”

李凡哼了一声：“随你怎么说。”

杨若在一边坐着，察觉到平日里不善于言辞的李凡，在赵卓面前好像话还多了一些。看来这俩人关系不一般啊。

赵卓道：“你赶紧发个申明，小拳头取消手机生产计划。今年我们超凡就开始采购你们的芯片和系统，芯片价格和授权费用，绝不会亏了你。”

赵卓一边吃着刚涮出来的羊肉，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杨若闻言立马皱起了眉头，这个赵卓怎么像是训小孩似的，我们要做什么要你管啊？

李凡却没说什么，只是低头伴着蘸料。

“超凡是你跟我一手创立的，怎么，你现在难道想要直接跟超凡竞争？”赵卓见李凡不说话，放下了碗筷，脸色有些难看。

李凡道：“我们的系统是全新的，前所未有的。为了体现这个系统简洁高效，我们生产的手机会逐步取消实体按键。当然，今年要做的手机只会取消手机上的数字键，下一款会把导航键什么都去掉。”

赵卓闻言一愣：“你瞎说什么呢？”

李凡摊了一下手：“我认为这是革命性的创新，甚至整个互联网都会因为我们的新设备而发生变革。这样的系统，这样的手机，你敢做吗？”

赵卓闻言笑了：“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这么奇怪？非要特立独行？现在智能手机体系已经成熟，那二十来个实体按键哪个都是必不可少的，你取消了实体按键，用户怎么翻页，怎么更换界面，怎么退出软件，打游戏用什么东西移动，怎么释放技能？你别傻了，现在逐步由软件适配你的系统，你就可着劲高兴吧。你乖乖完善生态链搞软件，硬件生产销售则交给我来。以前不一直是这样吗？”

李凡摇了摇头，拽了一句英文：“People who are really serious about software should make their own hardware.”

杨若一脸懵逼。

赵卓也不懂英文，问道：“说的什么？”

李凡道：“这是你在《超凡之道》上引用的话，我说的是原文。我觉得Alan说得很对。你这话是在超凡转型做手机那一章节里说的。”

赵卓闻言皱眉想了想：“任何对软件较真的人，都应该做自己的硬件？”

“没错。”李凡点了点头，这是他在表明自己的态度。

赵卓闻言一笑，突然眯起了眼睛：“精英一代的差异化和低成本战略，就是你看了我的书搞出来的？”

李凡点了点头。

杨若此时大吃一惊，精英一代现在已经是爆款游戏机了，销售量已经突破200万台。而超凡公司拿出来与精英一代对标的P30则输的一塌糊涂。这还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赵卓笑了一声，重新拿起了自己的碗筷，似乎觉得事情有些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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