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岛,你刚才说的没错,项链失窃应该是之后发生在地铁上的事情了,但是我们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排除掉这个人的嫌疑,就算不是他亲自动手的,也很有可能是他在场的同伙偷的!”
“你是说他可能还有同伙!?”
“对啊!”
顾岛越想越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照这么说起来的话,这个陌生黑裙女人的行为确实是有诸多可疑之处,她不仅在火车站目睹了我见义勇为的事迹,之后还和我坐上了同一班地铁中的同一节车厢,随后她通话到一半的手机又恰巧没电了,正好来问站在一旁的我借。这一系列事件究竟是偶然巧合还是刻意安排?
做一个大胆的猜测,她有没有可能就是在地铁上划开我书包、偷我项链那人的同伙呢!?为了分散转移我的注意力,她故意以借手机打电话的名义来搭话,好让自己的同伴趁机下手作案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个女人到最后都没有拨通手机,只是对我说了些奇怪的话,便匆匆忙忙离开车厢了。
顾岛觉得虽然从外貌穿着以及谈吐来看,这个女人长相出众、气质不凡,一眼看上去,绝对不像是一个会小偷小摸、甘愿与三教九流为伍、参与集团盗窃的人。但是万事并无绝对,人亦不可貌相,不能单纯地根据年纪和外貌来判断一个人的本质,今天下午在书店里偷李梦泽钱的那个小男孩便是最好的例子了。
不过,顾岛还是善意地希望自己刚才的那些主观推断是错怪冤枉了好人,不管包中的珍珠项链被偷与她有没有直接的关系,当时这个黑裙女子居然能够和许弈林做出同样的判断来,此人一定也是很不简单的,如果能找到她当面把事情问个清楚就最好不过了。
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现在该如何找到她呢?如果那时黑裙女子借手机打通了电话,那么现在一切就好办了,通过通话记录找到她当时的联系对象,就能进而找到她本人了。可非常不巧的是,当时许弈林正好打电话过来,那女子也就因此没打成电话。
现在顾岛对于她的印象除了那一袭黑色的长裙之外,便只剩下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好闻的、沁人心脾的香水味了。天知道整个阿尔法市有多少个穿黑裙、喷香水的年轻女人,仅仅想要依靠这些线索和特征找到人,恐怕是比直接找到那个窃贼还要难上许多。
顾岛想着这个黑裙女子的事,陷入了沉思,似乎是没有更多的线索可以继续追寻下去了,母亲的项链依旧是在贼人手里、无迹可寻。
现在的顾岛反倒在犹豫,是否要把项链的求婚用途以及这个黑裙女人的事告诉许弈林。
虽然今天自己逃票坐车被好兄弟给识破了,在面子上很挂不住,但好歹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的,许弈林也表示能理解体谅,并借钱给自己。
可现在要是直接告诉许弈林,即将求婚的自己,有可能是因为分心在和地铁上的陌生美女聊天,才会疏忽大意导致包里重要的订婚礼物失窃,那可真的是完全没有借口可以讲,而且又非常难堪和丢人的一件事了。
顾岛这样想着,自觉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低头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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