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一路飞奔,不知道自己怎么进学院的,此时环顾四周,不知不觉中,竟来到了曾经罗素的画室门口,自从罗素被暗杀后,这个画室就没有人使用过,辰星推开画室的门,里面的一切都和当初一样,只是物是人非。
黑夜的教学楼没有一人,此刻只有辰星一人在黑暗的画室中,在他的右手,一支蓝色的用水元素凝聚而程的笔熠熠生辉,将整个画室映射得晶莹剔透。紧接着,光元素在左手凝聚,出现一个彩色的光球,随着辰星的意志不断地变化着各种颜色。水元素笔犹如飞龙吸水般将整个光球吸入其内。
此时,辰星双眼通红,眼神无比锐利地看着画架上的画纸,水笔在空中带出一串彩虹,落入画纸上。
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中间一盏煤油灯,墙角一张用茅草铺成的床铺,褐色的土墙上被煤油灯映射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影。一对母子穿着单薄的衣裳围着方桌,母亲左手搭着孩子的左肩,热乎的脸庞贴在孩子耳边,母亲在用一根筷子,沾着碗里的水,在桌上教孩子写字。母亲嘴角微微带着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慈祥。土墙的窗户上挡着一块板,可是呼呼的北风还是从缝隙中吹进来。
看着眼前自己作的画,辰星眼眶再次湿润了,嘴里不自觉地喊了一声“妈妈”。可是那个温馨的画面,却再也回不去了。辰星卸下这张画,将其放在一旁,在昏暗的环境中,这幅画静静地躺在桌上,画纸表面微微泛着光,在空气中投射出画中温馨的情景。
天上弥漫着厚厚的灰色云层,白雪在风中肆虐,黑色的海浪拍打着海边的礁石,没有树木,没有小草,只有黑色的海水飞溅而起,只有白色的飞雪弥漫大地。在白茫茫的世界里,一个母亲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背着一个孩子向着远处的小镇缓缓前进,乌黑的长发被风吹得盖住了她的脸庞,在她的身后雪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小孩的手里提着两条鱼趴在母亲的肩膀上,母亲挽着孩子的大腿,回过头看了一眼肩膀上那可爱的脸庞,眼睛笑得犹如一轮弯月。
这是辰星的第二幅画,看着那个身影,辰星很想钻入画中,也想和那个伟大的身影说一声:“妈妈,别冻着。”辰星再次将这幅画放在一边,同样的,一层流光在这幅画表面浮动,将画中的情景再次映射在空气中。
在被冰雪覆盖的小镇大街上,家家户户都关门闭户,在家里吃着温暖的汤圆。此时一串血花洒在雪白的雪地上,一个灰色的身影躺在雪地里,在灰色的身影旁边,一个小小的身影抓着一双大手跪在地上,一滴滴晶莹的泪珠融化了膝盖前冰冷的雪。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印着一个蛇形标志,每一个细节也都体现地淋漓尽致,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地上的母子俩向马车走去,在他身后一个金币躺在雪地中。孩子心中充满了气愤、害怕、伤心,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一个金币的价值。
第三幅画落幕,辰星精疲力竭得跪倒在了地上,一滴滴泪水不断从脸上滚落,汗水浸透了浑身的衣物,连头发都紧紧地贴着头皮,像刚从水里出来一般。“咔嚓”,辰星的体内仿佛什么东西碎裂一般,丹田感觉异常火热。辰星内视身体,此刻全身的灵力犹如激流一般在经脉中流动,尤其是丹田处,原本圆形的战灵此刻像小人一般游荡在丹田,一共四个,白色、红色、紫色、蓝色,四个小小的身影像是刚刚破壳而出一样睡眼朦胧,不仅如此,辰星感觉自己的精神力也提高了好多。
“辰星。”突然一个慈祥的声音响起,提瑞特斯突然出现在辰星面前。辰星抬起头,无力的腰杆再次挺直,“提瑞特斯爷爷!”辰星叫道。
“你这种状态着实让爷爷担心了一晚上啊!不过还好、还好。”提瑞特斯说道。
辰星此刻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画中,外界的一切变化他都感受不到,“爷爷,怎么了?”辰星问道。
“你刚才进入的状态叫化神,是对于一件事极度专心的情况下才能有的状态,我不知你的受到的刺激对你来说是有利还是有弊,如果是因为黑暗的一面进入化神状态,那么战灵师极有可能走火入魔,普通人的话会成为个疯子。反之因为光明的一面进入化神,那么对于此人实力的提升有着极大的好处,这种境界人生中没有几次能遇到,就算以我当初漫长的寿命,我也就进入过这种状态三次。你在这种状态下作出的三幅作品,就算我不用看,也知道必是旷世之作。”提瑞特斯说。
“爷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此刻平静下来的辰星情绪稳定了很多。
“这种情况没有人可以帮的了你,自己的心还需自己平复,好在你成功了不是?呵呵。”提瑞特斯安慰道。
看着眼前的三幅画,辰星投入了全部的精力和情绪,犹如亲身回到了三幅画所在的时间,利用空气中的光元素在将光元素作用于水元素才作出了如此传神的作品,“爷爷,这只是我对妈妈的怀念。”辰星看着画中的情景说。
“根据我的眼光,你这画如果公之于众,定会引起绘画界的轰动。当初我进入化神状态作出的作品,到现在还是各个收藏家炽手中可热的作品,况且你这三幅画天底下估计也就只有你的光和水才能画出,更是独一无二。”提瑞特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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