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夙本来还想说什么再挽留几天,但她脸皮薄几次张口最后剩下的也只有呜咽之声。只能在心里骂自己没用。
领地上的农户除了自给自足的耕地外基本就靠这个农场过活。如果幕后黑手继续作案,农场倒闭也只是时间问题。
众人为了在落日前赶到城区只好立刻起行,大家草草吃了些垫肚子的点心便上路了。
村长虽然还在为案件忧虑但送走了这群大小姐多少也松了一口气。
别墅一下子只剩下警官和巡捕二人,嘈杂的空气一下子回复到沉寂中反而有些不适应。
无论如何,他们是走了。
……
……
外人离开了村子,犯人也好像终于厌倦了这种低劣无聊的犯罪。
生活又回到了重复之中。
这样的生活忙碌,单纯,枯燥……亦没有什么“希望”可言。
再乐观的人也不得不承认,
不过活着罢了。
在兵荒马乱的年代这是不可奢求的乌托邦,但在平和年代却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景象。
不好,不差。
得过且过。
所以。
我不甘心。
……
……
两匹老马的嚼头裹上黑布,只留出一个孔呼气。
年久失修的土路经了雨水便处处泥泞,不过这次运气还好没有到不能行车的地步。
“要是留下车辙对你来讲也不好吧。”
徐奎抬起斗笠望向逐渐打开的大门。
一只土猪在后人的驱赶下慢悠悠地前行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场旅程意味着什么。
“我要的东西呢。”
“李伟你小子做坏事也不怕鬼敲门的……不是我认识人有条门路,不然你有钱也没用。”
李伟熟练地操作马车后端的踏板把土猪赶上去,“搞得好像你没抽成一样。还有,你给我弄清楚。这些事都是那个犯人做的,我不过是借他的名头拿回应得的份。”
“赚点辛苦钱罢了。至于你爹的事……怪不到农场和乡亲身上。”徐奎摸摸下巴。
“哼,谁是谁非我早就无所谓了。可我已经烂在这里烂了十几年!我不想猛子也继续烂下去。”
“城里……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徐奎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把证件给了李伟。
“若不是我翻家底找到这颗宝石,我也想不到能有这样的机会。”
李伟摩挲着腰间的宝石。第一次作案他便刻意带着它,他相信这祖辈传下来的宝物可以带给自己好运。
夹层下被这颗宝石紧紧压着的是一张年代久远的房契和两封信。
一封年代久远,是爷爷的遗书。他们确实从帝都而来。
——绝不可返回帝都。
这是最后一句话,李伟并未放在心上。
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为了前人的恩怨舍弃自己的未来,他做不到。
如果爷爷真的想彻底斩断念头。为什么在遗书里特别提及又留下房契。
老人家的偏执罢了。
另一封明显新得多,是父亲的遗书。
父亲从记事起就在村里生活,对于爷爷在帝都的恩怨不感兴趣,自然也不会特别禁止。唯一担心的就是两个儿子。
信的内容乏善可陈,关键在于另一张纸。
出生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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