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辈子,她就是嫌她的爸太窝囊,没替她出头撑过腰,朱砂也是没给李青松什么好脸色。
现在看来,其实李青松,还是处处替她着想的。
朱砂发誓,这一辈子,就冲这事,她一定要对她爸好,决不让她爸再这么低三下四的寄人篱下看人眼色。
“爸,你快坐下。”朱砂示意他坐下,就要察看他的腿伤。
“不碍事不碍事。”李青松拒绝。
朱砂不由分说,拉着他坐在椅子上。
李青松已经在山上扯了一些青篙草嚼烂了,当草药一样敷在伤口上。
民间的一些土方,还是能抵些用的。
“等一下,我把这野兔拿去换些钱……”李青松说。
女儿犟着要离家单过,他能做的,就只是想办法弄点东西挣钱。
只可惜,这年头,大家都穷,指望着地里的庄稼过日子,李青松平时也做些木工之类的活,可不等于一年四季都有人要打家具,挣的钱,也全被朱淑华给收了去,他是分文没有的。
“爸,你腿受了伤,还是我去吧。”朱砂很冷静的跟李青松说:“何况,反正我额上的伤要换药,我直接换了钱就换药,省得跑两趟。”
“可你……”李青松还想说什么,朱砂已经阻止了他。
打了点冷水,就着冷水洗洗脸,朱砂提着野兔出门了。
她并没有告诉李青松,她是准备去县城一趟。
在这朱家大湾,这么一个野兔,是值不了多少钱的,也就换几斤苞谷瓣的钱。
朱砂是打算把野兔弄到县城去卖。
常寿县在这儿,还算是一个比较兴旺的小县城,县城里有化工厂、氮肥厂、染料厂甚至还有国内小有名气的维尼伦厂,朱砂估摸着,这个野兔,总能比在这朱家大湾多卖一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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