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就不必了,我等早已辟谷不需要那些虚礼,你只要把这卫府之中的卷宗尽数与我拿来就好了。”
“这……是。”
卫丞的话在嗓子眼里转了一圈之后,最终还只能回了一个“是”。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位都吏大人貌似不是一个好蒙的人。
“大人,我看刚才那卫丞和卫尉恐怕是没说实话,从他们那样子就能看的出来那卫守绝对不是什么外出巡查。”
吕天龙之前不知道当了多少年的狗腿子,大把的时间都花在了琢磨人上,谁是不是在说假话,他一眼看过去就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王真一边听着吕天龙说话,一边打量着眼前的桌案,时不时的还翻看两下。
“我当然知道他们说的是假话,你见过哪个主官外出巡查身上不带着印绶?”
说罢,王真打开了桌案上的一个锦盒,在那锦盒之中分明是这北洲卫守的官印。
“当官的出门都不带大印,这卫守难道是玩忽职守?”
吕天龙看着那锦盒之中的大印,啧啧的说着,可王真却摇了摇头。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还是等那卫丞把卷宗拿过来之后我先检看一番再说吧。我有一种预感,这北洲卫的水不浅啊。”
……
不一会儿,那卫丞和卫尉便捧着一捆捆的卷宗走了进来,放到了王真的案头。
“都吏大人,这便是我北洲卫的雷卫卷宗,还请大人阅览。”
说罢,卫丞与卫尉都退立到一边。王真眼光扫过他们的脸,见他们似乎并不紧张自己看卷宗,心中又不禁奇怪了起来。就是带着这样奇怪的心态,王真翻看起了这些卷宗……
“唔……”
卷宗刚看了一半,王真便被惊的倒抽一口凉气,连话都说不出来。
“卫属兵员不过一千,所辖雷亭只有两个,整个北俱芦洲中雷神庙则只有七座!”
卷宗虽然数量很多,可真正最有用的无非也就是这三个:兵士数量、下辖雷亭状况、下界雷神庙修缮如何。可看着北洲卫的卷宗,这三个最重要的事务都是一团糟。
“啪~”
随手将卷册扔在案上,王真脸色平静的看着卫丞和卫尉,他现在最奇怪的就是北洲卫的事务烂成这样,他们凭什么还有底气脸色如常。
“你们不跟我解释一下吗?”
王真这么一问,卫丞和卫尉反倒奇怪了,试探的开口问到。
“大人您难道不清楚?”
此二仙吏话一出口,王真的心里有事咯噔一下子,心想自己别又是那闻仲故意阴自己,有意让自己在这卫府之内露怯,想到这里他又恼怒吕天龙不和自己说明白,可当他扭头看向吕天龙的时候,发现他也是一脸的迷茫。
如此一来,王真心里也有了些谱。
“本官是新履雷部执节都吏一职,怎么?!你们做事这般无力,还有何难言之隐不成?!”
王真这么一问,卫丞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则是满脸苦笑的说到。
“也是,我们这北洲卫实乃是雷部之耻,也确实不好弄得人尽皆知。都吏,其实正神他都清楚,我们北俱芦洲的雷卫一直都是这样的呀。”
“嗯?这又是从何说起呀?”
王真眉头一挑,看来闻仲派自己到这来是大有深意。那边卫丞正想再张口同他讲清,王真抬手制止了他。
“既然这些正神都清楚,那我也就不急着询问了,一切都等这卫守回来的时候再说吧。”
“呃……”
卫丞和卫尉面面相觑,心想王真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们先下去吧,这卷宗我还有再仔细看看。”
“是……”
事已至此,二仙吏也只能施礼退下。等到二仙吏退下之后,王真揉了揉额角说到。
“等那卫守回来之后,我再看看他又是怎么样一个人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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