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才先是一诧,看着宫彻的目光渐渐柔和,但同时心里有忽然有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宫彻一直都很关照他,他自己也知道,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别看有些人看上去一天到晚都不着正形混吃等死,可却有着大多数人都没有的玲珑心,遇事儿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似的。
徐有才想起了开学离家前,自家父亲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出门在外务必要保护好宫彻的安全,其余的关于自己这个亲生儿子的关怀话语却一句也吝啬出口。他自己也明白,他和鸣远这个名副其实的青鸾门继承人不一样,如果不是因为他从小成绩优异,次次年级考全校第一是妖都数一数二的天才,老妖王又怎么会看上他做宫彻的伴读,自己的父亲又怎么会有机会接触到妖界的当权者从一介草民从此飞黄腾达成为现在白腾门的门主。
总之,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人给的,纵使……纵使他明白,宫彻从来都没有只把他当做一个伴读而已,可这么多年了,他那颗看似坚强实则脆弱的自尊心,却始终要靠不停的努力取得优异的成绩借此证明自己来小心维护。
但,徐有才忍不住在内心自嘲了一番,也许老妖王根本就不知道吧,但凡宫彻肯用心学,也许根本就轮不到他来拿这个所谓的全校第一。
就比如说现在,他再怎么想进入那人人趋之若鹜的学生会,可自己心里却明白保护宫彻的安全才是他当初跟着一起考进蓬莱的首要任务。
“我还是算了吧……”
徐有才扯起嘴角笑了笑,刚想解释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斩钉截铁的声音。
“就凭你也想进学生会!?笑话!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个妖也敢这样不自量力!?”
宫彻眉头猛然一皱,刚想看看是哪个孙子活腻歪了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骂自己兄弟,一回头才发现,嗯,……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只见那原先坐了那两个官二代的一桌,此刻旁边却多冒出了一个男生,并不是宫彻眼多么尖,而是那男生穿着的是他们黄系才有的金黄色校服,在人家天系一众月牙白的校服堆里,就跟一朵灿烂的菊花一样,显得要多扎眼有多扎眼。
而现在,这朵“菊花”正背对着他们,托着腮痴迷的盯着他对面的妹子傻笑,完全无视了自己身边站起来一边拍桌子一边挖苦嘲讽自己的天系男生。
鹿千林:“喂!白罗衣!我说你呢!你能不能别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们家妍容啊!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她是不会喜欢你的。”
秦妍容不自然的撇过头,但神态依旧是冷漠的,仿佛只要和眼前的这个人多说一句话,就会自降身份一样。
原来如此,此情此景宫彻了然。
“看来是白罗衣又控制不住自己骚气的荷尔蒙跑去骚扰天系的妹子了,他好歹也是个有身份的妖,就不能不给咱们系丢人吗?”
“诶,等等……”刚刚是因为角度问题,几人都没太看清背后那桌人的脸,不过现在鸣远倒是看的一清二楚。
“这不是当天在上善堂和我们系妹子吵架的女生吗?原来就是她啊……”
宫彻:“什么我们系妹子啊,都说了是苏妲己。”
“哦哦,对,我忘了,是我女神。”
这三人也就徐有才挑到了重点。
“也就是说,当初挑起天系和我们系斗殴的女生就是这个叫什么秦妍容的咯?”
“你要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当初打架场面太混乱,现在想想才有了点印象……呵,原来如此。”宫彻笑着就往身后椅背上一靠,懒散的抱臂看起了好戏。
“就这妹子的臭脾气,也怪不得苏妲己会动手教训她,依我看这架打得不亏。”毕竟涉及到了他们妖界的尊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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