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劲听了,神色黯然。
刘义之见了,心下不忍,毕竟都是洛阳守军,还指望着以后能够守望相助呢!于是他斟酌着说道:“长史的难处,义之也看得见,不是义之不通情理,这些铠甲都是将士们拿命拼回来的,长史想就这么拿回去,是不是不大妥当?”
沈劲听刘义之松了口,心里大喜,忙道:“这个劲如何不知?这次军府会有一批钱帛赏赐下来,到时候可以偿付给道忠不足之处,便算是借的!”
刘义之点了点头:“如此甚好!长史一旦有所缴获,还望能及时还给我们!”
沈劲道:“这个自然。道忠肯借,已经足感盛情!”两支弱旅守洛阳,不过是依城而守,哪里能够有所缴获,似这次这般大捷,沈劲是想都不敢想的,所以沈劲答应起来没有任何犹豫。
“既然如此,我们就借一些,不知道长史准备借多少套?”
沈劲麾下不过一百骑兵,忙道:“一百套,一百套足矣!”
刘义之定定地看着沈劲,笑道:“长史麾下不过一百骑兵,便想全部着甲,陈将军麾下的骑兵也有近二百,我可是听说,他们的铠甲也缺得很呢!”刘义之的意思很明显,沈劲一百骑兵若是全部穿上铠甲,陈佑岂能坐视,自然是也会来找刘义之,说不得将来要闹到袁真面前,到时候袁真拿不出铠甲来,还不是要摊派到刘义之头上?
看着沈劲语塞的样子,刘义之道:“义之便借给你你们一百二十套铠甲,有钱帛分配下来之后,先付一半的钱。至于这些铠甲你们两部怎么分配,义之便不管了!”
沈劲大喜,忙一个劲地道谢。解决了铠甲的问题,沈劲心里放下了一大块石头,和刘义之闲谈起来。
“长史,我们身居洛阳残破之地,想要靠着朝廷时时接济那是不现实的,必然是要自力更生。洛阳这个地方,两河交汇,水土肥美,作为一国都城或许会有缺粮之忧,养活个几万人却是不成问题的,只不过咱们现在缺人手罢了。”
“河南郡现在各县都很少有人口,大都是集中在各处坞壁里面。住在坞壁里面固然容易防守,却也使得他们不会耕种离坞壁过远的地方,所以现在在这块膏腴之地上,到处是空闲的土地!我们何不在这些地方实施军屯,以供大军所需。”
沈劲摇了摇头,叹道:“道忠想当然了。洛阳地方几乎每年都有战事,即便种出了庄稼,难免说会不会为他人作嫁。一旦落入敌人手里,反而成了资敌了!”
刘义之不以为然,驳道:“我们不能未战先怯,老想着固守金镛城。要知道,这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城池,死守城池,早晚必失。洛阳地方,后汉时便设了八关,我们要把这八关重新加固起来,如此便能保证洛阳谷底的安全,我们才能从容地调兵遣将,抵御外敌!”
沈劲摇了摇头:“即便是道忠扩军之后,我们也不过只有不到四千五百兵马,光靠这些人马,如何守得住着洛阳八关?”
刘义之沉声道:“事在人为!我们都不去想,不去做,自然只能等着敌人欺上门来,那个时候,我们能怪哪个?我到成皋之后,先把这些做起来,若是没有成效,自然一切休提,若是没有成效,长史跟着做就好。”
沈劲惊讶地看着刘义之,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的信心。想到他最近的战绩,又觉得他不是胡吹一气,他犹豫不决,只好拱手道:“便依道忠之言!”
刘义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次日一早,刘义之辞别陈佑、沈劲,率本部兵马分批赶往成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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