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婵听着,不知不觉地红了眼睛:“当年我们家里也遭了灾,当季的粮食绝了收。不过,再怎么说,家里有余粮,没到过不下去的地步。只是,后来先有天师道的人登门,后有路遥蛊惑,家父为了兼并土地,竟然把我们姐妹卖了!”说到伤心处,她放声大哭起来。
刘牢之轻轻把她揽过来,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任由她大哭。
徐玉婵哭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自己把眼泪流在了刘牢之的胸前。她抬起头来,满脸歉意地看着刘牢之,说道:“郎君,是奴婢失礼了,给郎君弄脏了衣服!”
刘牢之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眼睛,安慰道:“没事,哭吧,哭出来好受些。都怪我,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刘牢之揽着她,感觉到她的心在怦怦乱跳,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便低声安慰了几句。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牢之感觉到徐玉婵已经平静了下来,这才继续道:“你们姐妹到滨江茶楼之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置才好。便吩咐刘越好生看顾,不要为难你们。”
徐玉婵回想起当初自己在滨江茶楼里的日子,刘越等人确实没有留难。虽然身份有些尴尬,却衣食无缺,什么差事也没有。
“那些日子,奴婢姐妹六神无主,妹妹还曾经闹过几次,多亏了刘管事宽容,没有为难我们!”刘越这次被撤职充军,徐玉婵也挺为他惋惜的。
刘牢之点了点头:“刘越虽然贪财,对我倒是不敢阳奉阴违,否则我也断不会容他到今日。”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把你们安排进幼稚园之后,你很好强,天天到学校的图书馆里看书学习,还到学堂里听其他老师讲课。听刘颂说,你还找过他。想要到学堂里教大一些的学生。”
徐玉婵点了点头,小声道:“刘主管说,其他人的事他可以安排,我们姐妹的事他不敢做主,要等到郎君回来。”
刘牢之道:“我也是听说你想出来做事,这才给你安排这么个差使。不过,这个差使虽然算不得什么肥差,却对我刘家的发展影响巨大,非亲信之人不能任用,你知道吗?”
徐玉婵点了点头,小声道:“奴婢谢郎君信重!”
刘牢之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道:“自从你们姐妹进了我刘家,你们的命运便和我刘家绑在了一起。我刘家兴旺,你们才能过得自在些!”说到这里,刘牢之看着怀里的徐玉婵,拿手轻轻挑着她的下颌,两眼对视着她,调笑道:“终此一生,你们都是我的人,明白吗?”
徐玉婵红着脸,害羞地道:“奴婢知道了!”
刘牢之道:“只要你们姐妹俩能谨守本分,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你不知道吧?我从兄,芜湖令刘和之,自那日在茶楼见过你们之后,便对你们念念不忘,明里暗里,向我讨要了好几次,都被我拒绝了。你们姐妹是我心爱的人,我怎么会把你们送人呢?”
徐玉婵闻言心里一惊。回想那日茶楼待客,刘和之虽然看妹妹的眼神有些不自然,举止之间还算守礼,实不知他后来竟然会向刘牢之讨人。
“谢谢郎君爱护,奴婢一定谨守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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