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一章:家国情怀(2 / 2)史海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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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武连好歹跟师父一场,莫如我们一起到终南山,当初上山见面的地方聚一聚,我再下山回京兆府,你们各自再随意如何?”武连见状,也难为情,心中也心烦意乱,要劝说父母,并不容易,可眼下的确不能回青城山了。不过灵机一动,马上笑道。“快去快回,娘在京兆府等你回来。”老夫人虽说心里担心儿子这是谎话,会一去不回,可素知武连最重情义,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故而勉强答应下来。“你要是变卦了,就走好了。说话不作数,这不是我武家的人!老夫一辈子做买卖,最喜欢说话算话。”武员外心里咯噔一下,莫非臭小子又变卦了不成,就心生一计,用激将法想留下儿子,随即担忧道。

“员外,武连一定说话算话,放心好了。我会送他回来。”子午劝道。余下看向武员外道:“我也会。”“员外,普安向你保证,送他回来。”普安尴尬一笑,心中暗喜,送回来后,人你们心甘情愿再让他跟着我上山也是很好。武连举起手掌,掷地有声:“孩儿发誓一定回来。”

“员外,夫人,本将军会与他们一起上山,带他回来,意下如何?”种浩也劝道。“我们相信将军的为人,那就有劳了。”武员外与老夫人欣喜若狂,赶忙抓住种浩的胳膊。“浩兄想法不错,不过有些兴师动众了,你刚刚新婚大喜,就让夫人独处,传出去也不好。”张明远喃喃道:“诸位再会。”“浩兄不必如此,我让普安送武连下山即可,你还是陪夫人好了。武连,到终南山,为师教你一套武艺算是你我师徒缘分。”费无极神情肃穆,从未这般伤心难过。

“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种浩尴尬一笑。“既然如此,我等就多谢将军好意,如若让夫人独处,就是我们大大的罪过了。”武员外与老夫人点点头。“言重了,言重了。”种浩笑道。“师父,我不会离开你,我的心与你同在。”武连顿时热泪盈眶,心里却摇摇头。

扁头尴尬一笑:“好了,别肉麻了,师徒做到这份上,世所罕见。俺越看越别扭。”“还没出发就如此依依不舍,如若离去岂不麻烦了。”阿长也乐道。“武连这小子说话有意思。”张明远乐道。费无极破涕一笑:“都和你们一样,没心没肺就麻烦了。”几人哈哈大笑。

众人挥挥手在渭水边辞别,张明远、费无极,与子午四人骑马向终南山而去。一路上,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一条小河,哗哗作响。鸟雀渐飞渐远,令人心旷神怡。举目远望,不觉蓝天白云,蔚为壮观。

费无极跨马而行,若有所思之际,问道:“渭水与洛水,哪个好?”“何出此言?武连,你来答对,意下如何?”张明远不知何意,马上若有所思。“师伯为何要我对答?”武连一脸茫然。“臭小子,你不是不回青城山了么?让你多说说话,难道你不高兴,不愿意?”费无极乐道。“当然高兴,当然愿意。可我不知这渭水与洛水,有什么不同之处?”武连跨马前行,哈哈大笑。

阿长乐道:“不就是两条河么?有什么了不起,夏日虽奔流滔滔,可也水流微小,不足道也。还是大江名扬天下,我说的可对?”“诗仙太白所云,‘黄河远自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可见黄河名扬天下。俺就不信,你们没听过?”扁头摆摆手,不以为然。子午点点头:“师伯所言极是,还是黄河有名。”“可大江以南还是富庶。”普安乐道。“莫非东京不如成都与临安?”余下不服气。武连马上吟诵开来: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苏学士也赞美大江,可见很不错。”普安笑道。

张明远点点头:“各有千秋。李太白也喜欢大江。”

“武连,该吟诵了。”费无极看向武连。

武连微微一笑,环顾四周,看向远处蓝天白云,心旷神怡之际,马上吟诵开来: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费无极兴高采烈继续追问:“还有呢?”

武连一怔,不知是何道理,为何师父要问这个。不过看师父高兴,心下乐此不彼,随即哈哈大笑,马上掷地有声: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费无极继续问道:“继续说。”

武连喜乐无比,不知道师父意欲何为,不过总感觉师父有些道理,故而要自己吟诵,就不再胡思乱想,铿锵有力之际,吟诵道: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吟诵这些有什么用?莫非他父母会改变主意?”张明远也不知费无极何意,就问道。“无极,是何道理?”阿长也纳闷。子午素日与张明远一般沉稳,目下也火急火燎,随即问道:“师叔,是何道理?”“师父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普安摇摇头。余下破涕一笑:“师叔一定是想听一听武连的声音。”“只要师父高兴,弟子恭敬不如从命。”武连笑道。众人一言一晕,费无极却看向远方,一言不发。

张明远着急起来,又问:“无极,葫芦里卖什么药了?”费无极仰天长叹,马上环顾四周,跨马在河边飞驰片刻,回到众人跟前,一拉缰绳,众人大惊失色。费无极高声吟诵开来:

望君烟水阔,挥手泪沾巾。

飞鸟没何处,青山空向人。

长江一帆远,落日五湖春。

谁见汀洲上,相思愁白苹。

武连喃喃道:“我明白了,师父舍不得弟子离开,师父,放心好了,我会说服父母,我会重回青城山的。”“我们欢聚一堂尚且没能说服,你一个人岂不自讨苦吃。罢了,罢了。天意难违,师父失去你一个好徒儿,虽不舍,可也没办法。只是想起家父,自然感同身受。‘父母在,不远游。’岂不闻,‘子欲养亲不待’乃是人生在世一大憾事。为师最明白这番道理,故而让你吟诵许多,算是不再心烦意乱。正道是‘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返。’心胸宽广就不会自寻烦恼。父母要紧,你要孝敬他们,你可知道?”费无极道。这下众人才明白过来,一个个也是感慨万千。

“对了,英雄剑呢?俺可听种浩念念不忘,说你们此番到恒山派得到了宝物。如何只字未提?”扁头听说了这把英雄剑,故而猛然一问。“好像忘记了,在种浩府上。只字未提也是我们与浩兄约定的,就是以免惹出祸端。”费无极一怔。“不错,新婚大喜,人多眼杂,我让子午与普安藏在种浩的地窖里了。”张明远也一怔。“对,我给忘记了。”子午惊道。“粗心大意,如何是好?”余下急道。武连神情恍惚:“你们可真是心大?”普安也惊道:“看看我吗如此马马虎虎,如何是好?如若丢了,就是大大的罪过。”

“英雄剑?是什么?”阿长问道。“英雄剑,就是英雄剑!俺说了你也不懂。”扁头乐道。“我去拿回来,好在我们还在京兆府。”武连意欲跨马离去。

此时,只听远处有人大呼,听不见说什么。有一辆马车,一匹马,越来越近。张明远等人定睛一看,原来是种浩,后面是马车,不知何人做里面。

“你们幸好还没走。”种浩马不停蹄赶来,气喘吁吁。

“连儿!”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两个脑袋探了出来,武连看去,居然是武员外和老夫人。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不放心么?”武连跳下马,赶忙跑过去,上了车,拉着二人的手,紧紧抱着他们,顿时泪光点点。

“爹想通了,种浩将军对我们说了许多,我们也琢磨了很久,你还是回青城山好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如若你回到家里,安安稳稳过日子,你就平平淡淡,碌碌无为了。听说东京的李师师与林灵素尚且挺身而出,为国为民,何况你们。这女真人毕竟是蛮夷,背信弃义也在所难免。我大宋不是也背信弃义,把澶渊之盟都撕烂了么?这天下大势,说变就变。我们不强求你,你自个拿主意。”武员外神情肃穆。“舍不得呢走,你说青城山离京兆府这样远,‘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如若你在终南山,我们也好上山看看你。就是觉得你离我们远了,你可明白。”老夫人泪流满面。“我还是留下好了。”武连嚎啕大哭,像个孩子。三人抱头痛哭,令人感慨万千。

“将军说什么了,父母为何改变主意了?”武连纳闷,看向种浩。

种浩对武连耳语道:“我说,武连喜欢青城山,武连聪明过人。如若过小日子就可惜了。习武之人虽说并非人上人,可也是了不起的大英雄。男儿志在四方,不可儿女情长。如若有缘,会有好归宿。最重要的是,我把你与公主赵香云的事告诉他们了,想必他们也想攀龙附凤也未可知。”“无论如何,孩儿会照顾好自己的。”武连点点头。“臭小子,和公主有希望,就好好把握,做皇亲国戚也不错。”老夫人点点头,心里暗喜,虽说世道艰难,可有了靠山,自然就好了。

“你如何认识公主了,还不是张明远、费无极,他们与皇上认识,你也算‘近水楼台先得月。’了,是也不是?”武员外道。“原来你们知道了,这样是不是有些攀龙附凤的意味,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世人都怕攀龙附凤,你们为何就不怕?”武连尴尬一笑。“如今攀龙附凤也是迫不得已,如若不攀龙附凤,我武家如何才能兴旺发达。”老夫人道。

“本不想如此,不过既然有缘,为何要执迷不悟。要知道,人生在世,也要圆滑,不可太过耿直。你可知道张叔夜大人如此清清白白,可离开东京后,却英雄无用武之地,岂不可怜?如今世道,许多人都不愿离开东京,都想得到皇上赏识,如若有朝一日自己走了,想回去就难了。为父当年糊涂,离开东京本以为很好,结果童贯还是到京兆府扬威耀武。天下就这般大,人家的巴掌比我们的脸大。走到哪都一样!活着就考虑下生存之道好了,何必心高气傲。要说这心高气傲,诸葛孔明最厉害,还不是出山了。可见有机遇,还要出去走一走。为父盼望你以后出人头地,为我武家增光添彩。”武员外道。“你们放心好了,我与公主也是刚刚认识,普通朋友而已。”武连点点头。“臭小子!”武员外与老夫人想起,哈哈大笑。三人叙话片刻,相互辞别,马车渐行渐远,只有老夫人探出头来,挥挥手。武连也挥挥手。

等马车走远,种浩才拿出身后背的包袱,递给张明远:“这是英雄剑!你们忘记了?我从地窖拿出来,快马加鞭,总算是追上了。我这里不安全,还是那么带到终南山好了!”“‘英雄剑’,终于完好无损。”张明远惊道。费无极接过打开,一看,金光闪闪,好生了得,嘴里念念有词:“‘英雄剑’,果然名不虚传。”众人围观,子午、余下、普安、武连也是暗暗传奇,这英雄剑的确与众不同,以防不测,马上包裹好,众人与种浩辞别,跨马赶往终南山。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众人把马交给终南山弟子,就登上了终南山楼观台,看着远处郁郁葱葱,云雾缭绕,不觉仰天长叹。离开终南山这些日子,一路颠簸自然感慨万千。此番出生入死实在是师徒六人的造化。扁头、阿长虽说没有一同前往,可也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此乃同心同德,肝胆相照。

“你们这一去,俺们也是担惊受怕。”扁头环顾四周。阿长道:“可不是,我在青城山与怡乐就怕你们路上有什么危险。青城山弟子也是担惊受怕,为你们祈福烧香。”“此番下山遇到许多意想不到,玄空道长驾鹤西去实在令人痛心疾首,伤心难过。”张明远微微一笑。“五台山慧能方丈也圆寂了,真是祸不单行。”费无极热泪盈眶。“师父,哭什么?”武连赶忙给费无极擦着眼泪。“最可气的是老毒物的徒弟小毒物。”子午气道。“这贼人如何就心狠手辣。”普安点点头,深以为然。余下骂道:“我看小毒物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明远、无极,你们为何没告诉种浩,玄空道长和慧能方丈的事?俺感觉很奇怪。”扁头疑惑道。阿长撇撇嘴,怪扁头多嘴:“你这死胖子就是多嘴。人家种浩新婚大喜,告诉这些做什么?再说了,明远、无极告诉我们也是多余,毕竟我们与玄空道长不过一面之缘,并不认识,而玄空道长慧能方丈却与明远、无极一同参加过少林寺的武林大会,自然颇有交情,你可明白了。”

“不错,种浩新婚大喜,他父母不在了,我们师父、师叔不在了,都是令人痛哭流涕的事,如若再加上玄空道长、慧能方丈,这婚礼就令人伤心难过了。如此喜事临门,伤心难过只好放到一边了。以后有机会再与种浩谈论也好,或许不谈也罢。这是我们心中的悲痛,说给他,不过徒增了些同情,又能如何?因此,喜事好事告诉别人,让别人笑一笑,乐一乐,岂不‘助人为乐’?如若坏事悲事也告诉别人就罪莫大焉了,除非是迫不得已,比方说最亲近的人,除此之外,如若告诉一个毫不相干之人,就是‘害人害己’了。”张明远点点头,潸然泪下。

费无极神情肃穆:“明远的‘助人为乐’和‘害人害己’实在别出心裁,令人佩服。”“好了,此番下山颇有收获。得到‘英雄剑’也算不虚此行。玄空道长在天有灵也会欣慰。”张明远语重心长起来。费无极担忧起来:“玄空道长说带回中原,不过没说要我们保管。惠松死了,明哲和道空被抓走了,生死不明。我们如若把‘英雄剑’据为己有,是不是不道义?”“你们好糊涂。什么道义不道义!大嘴师叔可告诉我们了,这‘英雄剑’本来就是师父与玄空道长、慧能方丈、空闻大师、明月师太、天一道长,他们六位得道高人在翠屏峰共同练的一把宝剑。当年少林寺比武,他们约定谁赢了就归谁!”阿长摇摇头,与阿长离去。

“最后谁赢了?”众人追问。“当然是师父了。”阿长道。“为何‘英雄剑’留在了恒山。既然我终南山赢了,自然要带回终南山,是也不是?”费无极一怔,为何自己不知道这样许多。师父当年为何隐瞒许多秘密,到底还有什么,看来必须向扁头、阿长问个明白。

“还记得,在明远、无极第一次拜访恒山派时,你们下山后,大嘴师叔无意间透露了这个秘密,当年‘英雄剑’被师父一掌打进翠屏峰山洞里。还立下誓言,只有终南山弟子去了,‘英雄剑’才能从翠屏峰找到。师父作法,故而翠屏峰山洞口筑起一道看不见的蜘蛛网,只有终南山弟子去才能不受伤害。只有终南山弟子到了,才能拿出‘英雄剑’。没曾料想,小毒物从老毒物哪里得到消息,故而约了贼人西夏平吉、契丹萧奉先、萧勇,还有吐蕃法王古思罗,可他们没去成恒山派,不知何故。此番玄空道长怕有所闪失,故而迫不得已让终南山出马了。俺之前也是神情恍惚听了这许多。”扁头道。

“师父、师叔走了,原本我们想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们。可又怕你们得知师父不告诉你们真相就有其它想法,故而等你们拿回‘英雄剑’,我们再告诉你们。你们以为皇上为何就让你们把此剑带回终南山,那也是明远面子上的事。因为皇上与明远同年同月同日生,你们明白了?”阿长道。

“怪不得我们去翠屏峰感觉怪怪的。”余下瞠目结舌。“其实我都知道了,下山之前,师父梦中早已交代。”张明远道。“在青城山,师父也托梦了。我也知道了!”费无极也道。“怪不得你那晚大喊大叫,师父不要走。”阿长笑出声来。“越听越糊涂,师父、师叔。师伯,你们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叫不知道,如何神神秘秘了。”普安挠了挠后脑勺。“我头疼死了,不管这样许多,也就说,无论如何‘英雄剑’都是我终南山的了,是也不是?”子午仰天长叹。“当然,当然。”张明远、费无极点点头。“还有一个秘密。”扁头神秘兮兮。

“什么?”众人大惊失色。“‘英雄剑’可以炼成四把宝剑。师叔说,叫做长天、白云、青风、龙雨。”阿长掷地有声。

“我要长天!”子午掷地有声。“我要白云!”余下斩钉截铁。“我要青风!”普安喜笑颜开。“我要龙雨!”武连笑出声来。

“你们与小毒物有什么两样?”扁头乐此不彼。阿长喃喃道:“你们四人就算有了宝剑,也没什么了不起。合起来可不可以做英雄,还很难说,何况是大英雄!”说着朝四人脑门一一轻轻敲过来,随即离去。

“小子们,有剑也没用。功夫不行,就没有剑气!”张明远道。费无极摇摇头:“臭小子,不习武,再好的剑也是废铜烂铁。”“等等我们。”子午等人尴尬一笑跟上前去。回到终南山厅堂,一个个累的坐在椅子上不动弹了。终南山弟子献茶,马上退了出去,吩咐老师傅做饭。

“师伯,茶水好喝么?”余下给扁头揉揉肩。“师伯,累不累?”武连马上给阿长捶背。“师父请喝茶。”普安给费无极端来一杯茶。子午给张明远端来一杯茶:“师父,请喝茶。”

“四个臭小子有什么‘阴谋诡计’,如实招来!”扁头乐呵呵道:“好啦,多日劳顿。赶路是最费力气的活儿,俺深有体会。玄空道长去了伤心也是难免,但不可过度。一天到晚只顾别人,只顾什么家国天下,像是范仲淹一样忧国忧民了,你说俺们又不是帝王将相,也非朝廷命官,管那么多不是吃饱撑着了么?再说,也没有人给俺们歌功颂德,记功给赏的,又没有银子钱,不是自寻烦恼了?还不如美味佳肴来的酣畅淋漓。”说着端起茶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张明远叹道:“扁头师哥,如何这么多弯弯道道,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不过人各有志,就不必强求了。看,他那么胖不费力气岂不怪了!陛下给的荣耀也是很多,何必主动讨封赏。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再者,出家人要那么多银子钱做什么,怕是金银珠宝乱了心绪,坏了章法。”阿长道:“什么心绪、章法,没有银子钱黎民百姓没法活,你可知道?”

费无极道:“当然,如何不知,东京繁华,天下子民就好。他们活着没有银子钱肯定不成。”说着那久违的笑容在脸上浮现开来,

扁头转过身来见状笑道:“看吧,这就对了,笑一笑年年少嘛,你看俺,天天笑一笑,烦恼全跑掉。人生在世难免磕磕碰碰,有些事还是看开的好,如若忧心忡忡怕是劳神费思了。如若那样纵然再好的美味佳肴也是可惜,这便是不懂得生活!俺想睡一觉,不和你们东拉西扯了,好累,总是一些家国天下,说话就好比东京朝议,真累。”说着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众人看着他远去哈哈大笑开来,原来脖子上有个虫子,扁头挠来挠去,痒痒的难受,可无论如何就是赶不走。

片刻,张明远、费无极和子午、普安、余下、武连到后山去了,他们要把英雄剑放到终南山地宫中去,此为机密之事,因此小心翼翼,一路上,青山绿水间花香扑鼻,欢欢笑笑中尽皆远去。

张明远、费无极到了后山,便拿出英雄剑,只见两人双手举捧,英雄剑顷刻间便立于半空中了,两人双手在怀中打了个太极掌,金光四起,好生奇特,张明远左掌一挥,费无极右掌一出。二人掌心朝天,英雄剑缓缓下落,剑把触手时,二人掌心翻过合力往下一按,英雄剑便飞入地宫去了。

子午、普安、余下、武连看到后就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余下大呼:“师父,英雄剑到哪里去了!”“终南山还有地宫?”武连问道。子午诧异万分:“我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终南山有如此神奇所在。”“青城山有没有?”普安看向费无极道。

张明远笑道:“走吧,小子们,自然是到地宫里去了,难道还会飞到天上去。只有终南山地宫才可使‘英雄剑’剑气大增,过个一些时日,再拿出来,这‘英雄剑’自然就变成四把剑了。你们四人一人一把,拿着它们,行侠仗义,自然更上一层楼。”

“青城山没有地宫,天下人间只有终南山有!为师也是从终南山学到的武艺,到了青城山也是命里的安排。你们可知岁月不饶人,我与你们师伯年龄大了,带着你们行走江湖也是有时日的,以后我们走不动了,你们就自己行走江湖好了。后生可畏,但愿你们比我们强,我们就欣慰了。”费无极微微一笑。

子午四人疑惑之际跟随着张明远、费无极慢慢离开。令人称奇之处,乃是终南山地宫如何也找不到入口,只有张明远、费无极二人一同出现,终南山地宫口才显出模样,居然是缺一不可。如此看来,以后他二人有一个驾鹤西去了,这终南山地宫就再无人知道在何处了,乃是天下人间蹊跷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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