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七章:潜入金国(二)(2 / 2)史海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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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无极纳闷:“为何萧勇、萧燕不离开萧奉先,替萧奉先卖命?”“萧奉先养育了萧勇、萧燕,算是他们的养父。”完颜宗雪解释道。“原来如此。”费无极点点头。“萧奉先就是个无耻小人,谄媚奸臣。这等人,自然令人深恶痛绝。”完颜宗雪气急败坏。“我大宋也有!”费无极仰天长叹。“当然,你大宋还不少。”完颜宗雪自然心知肚明。“你也知道?”费无极问道。“世人皆知,天下闻名。”完颜宗雪尴尬一笑。“说说看。”费无极马上孩子气。“有什么好说的,一提就来气。”完颜宗雪破涕一笑。“说说看。”费无极拉着完颜宗雪的胳膊,摇了摇。“你这风流倜傥实在不敢恭维,年轻时候风流倜傥也就罢了,上了年纪还是秉性难移。”完颜宗雪一怔,笑道。“正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费无极乐道。“这蔡京、童贯、梁师成、朱勔、王黼、李邦彦、杨戬,都是乱臣贼子!我看没什么好下场!”完颜宗雪乐道。“为何没有高俅?莫非他没什么名气?”费无极突然想到高俅,就追问。“高太尉?他便就是蹴鞠好,一步登天,难免有人羡慕嫉妒恨而已。这人,算不得什么,不过是贪财而已!比上面几位好一些,不过至于这人,还要后人评说,我毕竟不大了解。”完颜宗雪哈哈大笑。

“说起了解,我看未必对人有了解!好人未必都好,坏人未必都坏。奸臣当道也非一日之功。皇帝昏庸无道,也非一蹴而就。如若不是潜移默化,如若不是地久天长,恐怕皇帝也不愿成为亡国奴,何况寻常百姓家了。”费无极心想,难道世人对蔡京等辈也了解么,我看未必。蔡京虽说是乱臣贼子,可书法不错,才华横溢,妙笔生花,文章也是一等好。就是臭名昭著,难免叫人恶心。

“无极,看在萧燕妹妹的面子上,我帮那一个忙。你们也有一个误会!我知道你们一直想搭救两个人,是恒山派的明哲与道空。我看这二人,明哲心地善良,道空却难以捉摸。女真人打入幽州城后就把许多汉人带走了,如今的燕山府当初还是一座空城,童贯却得意洋洋,沾沾自喜,还以为自己功成名就,做了好大事,却不知女真人给他一座空空如也的幽州城。最近女真人还是攻占了燕山府,女真人依然坐在燕山府幽州城里。明哲与道空如今被女真人关押在上京,目下还好。你们放心,有机会我会搭救他们回到中原。”完颜宗雪突然,神情肃穆,对费无极耳语。

“多谢,有劳。我们此番前来也是为了此事,算是题中之义了。差点忘了,居然被你提醒了。我们可没怪萧勇,我们素知他也是迫于无奈。萧奉先才是罪魁祸首。”费无极一怔,看着完颜宗雪,倍感不可思议。最近几日还没来得及想这个,居然就让完颜宗雪提醒了,而且迎刃而解,真是不可思议。顿时欣喜若狂,喜出望外。

“不错,萧奉先死后,萧勇、萧燕就不知所措。明哲、道空也是死里逃生,可惜还是被女真人抓走了。说也奇葩,他们又饥又渴,出去找吃的找喝的,正赶上女真人抓人,正是倒霉。好在他们平安无恙,你就不必担惊受怕了。”完颜宗雪微微一笑。二人且走且谈,片刻回到众人跟前。

“为了不引起金太宗这老贼的怀疑,我们还是装作不认识好了,此番前来我们只说颇为佩服,想来聊一聊武学,故而金太宗没怀疑,我们就放心来了。”完颜宗雪神情肃穆,马上招众人近前,低声细语道。

“那是自然,我们明白。此番我们扮作西夏人前来与你们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要看看女真人都是些什么货色。只听说女真人打来了,女真人威风凛凛,女真人势如破竹,女真人不可一世,女真人威震八方。道听途说,不足为凭,还是亲眼走一遭,看一看,和他们聊一聊,自然就心中有数,心知肚明了。我看女真人的确不简单,亡辽灭宋,乃女真人之谋!我料金太宗今晚必定有些说辞,我们见机行事,再做计较,且听他说些什么。这女真人完颜阿骨打的确不简单,小小女真人,居然把大辽灭了。不可思议!”张明远点点头,低声细语。

“这女真狗,欺人太甚。不过完颜阿骨打的确是真汉子,也怪我们契丹人自己不争气,不可怨天尤人。大好河山,拱手送入,女真人自然却之不恭,如之奈何?”完颜宗冲气急败坏,低声细语。

“此番我们前来收获不小。看来女真人围攻东京,也是志在必行。西夏、高丽被逼无奈,只能对女真人俯首称臣,甘拜下风。只有大宋负隅顽抗,大辽虽说大势已去,想必耶律大石会东山再起,重振雄风。”费无极对众人耳语。

“我本名叫做耶律南冲!曾与萧勇八拜为交,是哥们弟兄。他原来身材可不好,还是我教他的法子,他后来身材越来越好。”完颜宗冲微微一笑,对张明远耳语起来。

“我本名叫做耶律南雪!曾与萧燕结拜为姐妹!妹妹去了西域,但愿她一切安好。如若我万一刺杀老贼金太宗不成,死了也无怨无悔。”完颜宗雪破涕一笑,对费无极耳语起来。费无极一怔,难免为她惋惜和揪心。惋惜的是如此美女却成为天祚帝与金太宗之间恩恩怨怨的刽子手;揪心的是这女人命苦之极,如何不学萧燕,一走了之,也少了纷纷扰扰,恩恩怨怨。

当晚,金太宗为西夏、高丽两国时节赐宴,众人欢颜笑语,举杯痛饮。

“今日寡人喜乐无比,高兴的很。你们两国来了使节,都是文武双全。不过比起我大金国就差强人意了。”金太宗掷地有声,举杯痛饮。“那是自然,大金国如今势如破竹,天下无敌。”高丽李文玉笑出声来。高丽高光和也奉承道:“当年我就听说女真人的传说,大金太祖完颜阿骨打果然名不虚传。”“我大金国太祖的名字,岂是你小小高丽所叫?”完颜宗干一脸不悦。完颜希尹也是闷闷不乐:“我太祖的故事自然名扬天下,你高丽不可直呼其名,你们可记下了?”高丽使节点点头,尴尬一笑。

金太宗笑出声来:“我大金国太祖的故事自然是名扬天下。寡人还记得一些。幼年时候太祖和小孩们玩耍,一人气力能抵过几人,言行举止又端庄稳重,世祖很喜欢他。世祖和腊醅、麻产在野鹊水作战,身上受了四处伤,处境极为危险,他让太祖坐在自己膝上,顺着太祖的头发抚摸他说:‘这个儿子长大了,我无忧了?’太祖十岁时,喜好弯弓射箭,刚到童年,就射得很好。辽道宗时,曾有五色云气出于东方,形状像二千斛的圆形大谷仓,司天孔致和私下对别人说:‘这片五色云气下应当有不同寻常的人出生,创建不寻常的伟业。苍天告诉我们,非人力所为。’不久,太祖出生。”众人一怔,各自心中暗笑,张明远等人也是如此。

“还记得,太祖曾朝觐辽道宗,在辽国,跟一位辽国权贵下棋,辽国权贵走错一步,要强行悔棋。太祖当然坚决不让,那位权贵再三纠缠,没法忍受之际,太祖立即拔出佩刀要剌杀那厮。完颜娄室刚好在身边,他一下子按住阿骨打佩带的刀鞘。太祖没法拔出佩刀,就随手用刀柄撞打辽国权贵的胸部。辽道宗知道后勃然大怒,大臣们乘机添油加醋,劝辽道宗杀掉阿骨打。辽道宗只说:‘寡人用信义心怀天下,对女真人就不必斤斤计较了。’由此太祖才逃过一劫。”金太宗恍然如梦,头头是道。

“可见契丹人也是太过分。”费无极仰天长叹。“这契丹人扬威耀武,欺人太甚,的确世人皆知。”张明远点点头。

“天庆二年春,这昏庸无道的辽国天祚帝往混同江钓鱼,在春州下榻,按照契丹人的老规矩,要命令我女真人许多部落大酋长去朝觐他。当时有遇到一年一度的‘头鱼宴’,喝酒到了兴头上,这天祚帝扶着临殿前的栏杆醉醺醺的搂着绝色美女哈哈大笑,还命令诸位女真大酋长每个人都要给他起翩翩起舞。你们说说看,这人是不是很变态?喜欢看一帮大老爷们跳舞,那能好看么?契丹人素闻我女真人美女跳舞好看,不过让大酋长跳舞就过分了。许多大酋长迫于无奈,就手舞足蹈起来,可独有太祖推辞说不会跳舞。契丹人也再三劝说,这天祚帝始终不肯听从。这家伙生气地对萧奉先说:‘阿骨打意气豪迈,左顾右盼的,看上去不同于常人,可以借口诛杀了他。以免留下后患。’萧奉先不以为然的说:‘他是一个粗人,不懂什么礼义,况且又没犯什么大罪,无故杀他,言不正名不顺,也会逼迫女真人抱团取暖。就算阿骨打胆敢叛逆,他那个鸡不拉屎的弹丸小国能有什么作为?’天祚帝哈哈大笑,不再斤斤计较,太祖也算逢凶化吉。这天祚帝也算‘宅心仁厚’,难得糊涂,这种人,天理不容,死有余辜。目下被我大金国俘虏,罪有应得!”金太宗笑得咯咯作响。

“可见金太祖逢凶化吉,自有天意。”西夏使臣掷地有声。

“我大金国太祖对宋朝很是客客气气,都怪宋徽宗,都怪他手下的酒囊饭袋,什么贼太监童贯之流,这‘海上之盟’求燕京及西京地,张觉事发后,左企弓曾劝太祖不要归还‘燕云十六州’,但他还是如约归还了‘燕云十六州’中的燕京、涿州、易州、檀州、顺州、景州、蓟州。其中景州虽在长城之内,但并不属于石敬瑭割给辽的燕云十六州之一。寡人说这个也非什么机密大事,目下早已世人皆知。就是想告诉你们。我太祖宅心仁厚,心怀天下。不在乎得失!宋朝在‘海上之盟’后做得贪得无厌了,这便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连契丹人的游勇散寇都对付不了,还想与我大金国玩‘小聪明’,实在可恶,实在可笑。就是‘海上之盟’时那副嘴脸也真够恶心。一副泱泱大国,天朝上国的模样,完全不把我大金国放在眼里。好啊,你宋朝自觉高高在上,富甲天下,我大金国就让你‘高枕无忧’好了。咱们走着瞧!”完颜宗干笑道。

费无极寻思:“我自然心知肚明,这‘小聪明’便指的是张觉事变。我大宋收留了投降金国的辽国大将张觉。后来东窗事发,女真人深恶痛绝,气急败坏。此时此刻,这金太宗依然耿耿于怀,感觉我大宋欺人太甚,居然背信弃义,反复无常。可见这金太宗对皇上早已不抱幻想,这皇上实在令人想不通。好端端的‘澶渊之盟’他偏偏好大喜功,任由童贯胡作非为,正如高丽国王所劝,辽国兄弟也,唇亡齿寒。金国,虎狼也,不可与虎谋皮。可皇上偏偏不听,如之奈何。”想到这里,心如刀割,心烦意乱,无可奈何,不由叹息。

“看来大金国太祖实乃心怀天下,宽宏大度了。”没想到这家伙,连这个也敢说,实乃口无遮拦,不过事过境迁,目下早已物是人非。女真人早已改变了现状,用的不是嘴巴,而是金戈铁马。想到这里,张明远掷地有声。

“那是自然。”金太宗点点头。高丽李文玉笑出声来:“宋朝的‘小聪明’还是逃不过大金国的眼疾手快是也不是?”“我大金国虽说不像宋朝文绉绉,可也聪明过人。他们觉得我大金国稀里糊涂,却不知我大金国心明眼亮。就那点‘小聪明’也想欺人太甚,实在小可我大金国了。真是欺人太甚!”金太宗顿时气急败坏,砰的一声,把银碗摔在了地上,红色鹿血淌了出来,染红了虎皮地毯。

“不必如此,狼主消消气。”西夏使臣赶忙劝道。“本来还想劝一劝,希望两国和好,化干戈为玉帛,没想到宋朝如此欺人太甚,的确令人匪夷所思。”高丽人道。“宋朝欺人太甚,的确欺人太甚!”完颜宗干神情肃穆,两眼冒出怒气。“狼主不必动怒。”完颜撒改捋了捋胡须,神情肃穆。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张明远等人也是神情肃穆,一时语塞,只好沉默寡言。静观其变,得到这些,实乃莫大收获。没曾料想,此番来到金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实在是意料之外。

次日清早,寒风作响,大旗招展。西夏使节团、高丽使节团辞别金太宗等人,离开金国。金太宗亲自送别,世所罕见,可见金太宗对西夏、高丽遣使颇为满意,实为佩服。

“金太宗,本官告辞!”高丽使节李文玉对金太宗拱手。“大金国天下无敌,我高丽国公自当岁岁朝贡,俯首称臣。高丽不敢对大金国不恭恭敬敬。高丽对大金国一片赤胆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还望大金国太宗狼主明鉴。”高丽使臣高光和笑道。“你高丽以后还是做我大金国藩属好了,寡人与你国王可以称兄道弟,不过两国之间,还是以我大金国为‘贵族’,你高丽就做个‘良人’也算造化了。”金太宗披着黑袍,威风凛凛,顿时目光如炬。高丽使臣虽有不悦,可也无可奈何,自然笑容满面,不敢面露难色。片刻,出了大帐跨马离去。

“金太宗狼主,我西夏自然俯首称臣,还望大金国给予更多关照与礼遇。”西夏使臣拱手。“大金国威震天下,想必以后也是如日中天。”张明远嘴上笑道,可心里却诅咒,大金国迟早灰飞烟灭。“大金国势如破竹,一定志在必得。”费无极也是笑容满面,可心底恨得咬咬牙,什么狗屁大金国,等着瞧,如若女真人继续围攻我大宋,势必不得人心。“那是自然,如今我大金国开天辟地,便要替天行道,问鼎中原。”金太宗笑出声来,心里也盘算开来,对高丽我大金国并不放在眼里,可西夏乾顺这小狐狸不是省油的灯,可要小心谨慎,不可掉以轻心,乾顺想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乃是痴心妄想,休想从我大金国得到丁点好处。就算给,也看我大金国高兴不高兴,愿意不愿意。“问鼎中原,看来大金国雄才大略,气度不凡了。”西夏使臣一怔。张明远、费无极也是面面相觑,子午四人顿时明白过来,看来女真人的狼子野心,着实胃口不小,贼心很大。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寡人不知难道名字?莫非名字很难听?”金太宗看向西夏使臣。“本官乃西夏太尉高守忠的弟弟,本名高青天!”西夏使臣一怔,不知金太宗为何要问,寻思,且告诉他无妨,就马上哈哈大笑。众人这才明白,张明远等人才算知道,这西夏使臣叫做高青天。这名字的确很气派,也很奇葩。

“素闻宋朝有个包青天。你如何叫做高青天!”金太宗笑出声来。“我西夏皇帝都叫做青天子,我的名字是皇上御赐的。”西夏使臣高青天解释道。“你西夏国主叫什么皇帝,在寡人这里,就叫做夏王好了。”金太宗一脸不悦。“只要大金国金太宗狼主高兴,我西夏这称呼,无所谓了。”西夏使臣高青天尴尬一笑,点点头。金太宗哈哈大笑,颇为满意。

“大金国狼主,不知那日刚来大金国所说提议,狼主可有主意了?”西夏使臣提醒金太宗,对他耳语道。“大金国大帐迁往太原府。”西夏人对金太宗耳语道。“嗯,这个嘛,容寡人再作商议如何?”金太宗笑了笑说道。“好,好。我等不便久留,即刻起程,就此告辞!”西夏使臣说道。“好!那尔等一路顺风,一路顺风。回去告诉乾顺,不必念念不忘契丹人的好处,那契丹人给的,我大金国样样不少。只要西夏乖乖听话,我大金国自然恩泽不觉。放心好了,我大金国的公主很多,如若乾顺乖乖听话,寡人就把公主赐给他,这亲上加亲,两国友好,自然更上一层楼。”金太宗言毕,西夏使臣出大帐而去。

“狼主放心,我主在大金国太宗狼主陛下面前,自然不敢称孤道寡,还别说什么皇帝不皇帝的。我西夏这皇帝,对宋朝叫得,对回鹘叫得,对高丽叫得,对大金国,只能俯首称臣,毕恭毕敬。”西夏使臣心里不悦,可无可奈何,马上喜笑颜开。

金太宗神气十足,昂首挺胸:“西夏人才济济,此番前来,寡人很是高兴!放心好了,我大金国自然不会亏待西夏。这阴山与贺兰山只要手足情深,就无往不胜。就怕你西夏胡思乱想,与宋朝那帮书呆子勾勾搭搭,卿卿我我,眉来眼去,我大金国的血汉子,可就恼羞成怒了。目下东京就是下场!你兴庆府可不要向开封府学,可明白了?”

西夏使臣高青天诚惶诚恐,拜道:“明白,明白,自然明白。大金国太宗狼主万寿无疆,我西夏自当俯首称臣,甘拜下风,唯大金国马首是瞻。还望大金国太宗狼主,心怀天下,对我西夏关怀备至,恩泽不觉。”

张明远等人对完颜宗冲、完颜宗雪微微一笑后,出了大帐,看到金营帐前大旗呼呼作闪,再加上大雪纷飞后,万里山河,一片银装素裹,好不壮观。再看金兵一个个旌帽貂裘来来往往,一队队一列列在巡逻着,军容严阵,气势非凡。

为了不引起女真人的怀疑,西夏使臣与张明远、费无极在宋、金、夏三国交界的西夏国境河曲之地分别,分别之际相互寒暄,张明远对西夏使臣高青天说了摆兵布阵,在河曲,‘围魏救赵’,以此支援大宋的想法。

高青天只是点点头答应下来。张明远等人本欲抵达兴庆府游说乾顺,可看到兀术早已赶回中原,准备围攻大宋东京城,心下就担惊受怕,不敢怠慢,故而不再提及这般想法。西夏使臣匆匆赶往兴庆复命。张明远、费无极等人也火急火燎,快马加鞭,赶回了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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